待客人走后,贺羽鸿便让侍者叫来做这粥的厨师,他想亲自感谢。
侍者去了许久,也不见厨师前来,贺羽鸿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准备起身离开。
谁知这时,包间的门被敲响了。
贺羽鸿说了声:“请进。”
门被轻轻推开了一道缝,门后的人似乎很是迟疑,并没有立刻进入。
贺羽鸿看了一眼手表,他一会还有事要处理,急着离开。
既然门外的人不肯快点进来,不如他出去见对方吧。
贺羽鸿一把将门拉了开来。
门外站着的人当时也正要拉门把——大约是想关门的,可惜力气没有贺羽鸿大,被贺羽鸿一拉,整个人都倒向了门内。
贺羽鸿条件反射的张开手臂一接,正好将那人纳了满怀。
两人皆是一愣,然后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同时看向对方。
贺羽鸿断断想不到,此时被自己抱在怀里的,竟然是秋锁。
他略有些心虚,忙将她放了开来。
秋锁原本其实已经想关门逃回后厨了——她还
是不太有勇气单独面对贺羽鸿。可惜,她刚握住门把,就被贺羽鸿拉了进来。
两人的目光都尴尬的四处乱飞,唯独不敢停留在对方身上。
沉默的对站了几秒种后,秋锁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厨师帽,急急地向他鞠了个躬,扭头就逃。
贺羽鸿忙喊住她:“秋锁!等等……”
可等秋锁转回身来时,贺羽鸿却又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了。
目光在她的着装上飘过时,贺羽鸿找到了话题:“你怎么穿着厨师制服?”
秋锁也低头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然后轻声回答:“嗯……我开始在这里工作了,后厨。”
贺羽鸿像是有些吃惊的顿了顿,又似乎理解的点了点头,“在这里也好,凯龙会照应你。”
这话说出来,却把他自己给说生气了。
贺羽鸿没来由的心头火起,怎么想怎么不是个滋味:秋锁从他家离开后,他还担心了好一阵,总寻思着是不是该把她找回来。但没想到,她压根就不需要他担心,她转眼就去投靠薛凯龙去了!
贺羽鸿正焦躁着,忽听秋锁问:“粥……还适合你的口味吗?”
贺羽鸿回过神来,有些吃惊的回问:“粥是你做的?”
其实这个问题不言自明:除了她,谁还会这么了解他的口味?并且在制作食物时,如此照顾病人的身体情况?
“你怎么知道我胃不舒服?”贺羽鸿换了个问题。
秋锁眼睛看着别处,脸微微有些泛红,“听说你最近……住了院。”薛凯龙没有食言,帮她打听来了贺羽鸿的情况。
见秋锁脸红,贺羽鸿竟也跟着害羞起来。
他摸了摸鼻梁,也有点不好意思看她。
秋锁的话,让他知道她是关心他的。贺羽鸿心下暗自高兴,但却又为这种心情感到困
扰。
他皱起了眉头。
他不该感到高兴的,而是该对她感到反感才对,她明明是个贪心的女人,她不是洛倾城。
“哦,谢了。”贺羽鸿的声音显得十分淡漠。
秋锁为他的反应感到受伤。
贺羽鸿说完谢谢后便立刻转身离去,秋锁孤独的站在走廊里,目光追着他的背影。
她没想到谈话结束得这样快,她还有好些话没有对贺羽鸿说呢,她还想问他为何要喝那么多酒,想让他保重自己,还想问问思思和念念的情况。
可贺羽鸿压根就不给她这个机会。
看来,他是真的很讨厌她,彻彻底底的那种。
秋锁在后厨的第一天,除了获得特批可以为贺羽鸿熬粥以外,就是给其他老员工打下手。
她不停的切菜、削土豆,枯燥得很。
和贺羽鸿见过面之后,她变得心不在焉,一不小心就削到了手指。
血流得很吓人,但她却完全沉浸在思绪里,连疼痛都没有感受倒
直到被同事提醒,她才发现自己受伤了。
带她的师傅一边骂她冒失,一边急急的拿醋给她的伤口做了个简单消毒。
秋锁疼得眼泪登时就飙了出来。
晚上下班,薛凯龙来找她一起回家,却看到了她贴满了创可贴的手指头。
“马蛋,他们给你派了什么工作?竟然害你手成了这个样子?!”薛凯龙生气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