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贺羽鸿对她召之即来呼之即去,一点都不在乎她的感受;埋怨贺羽鸿总是误解她,把她当坏人看;埋怨贺羽鸿就会用钱打发人,一点不讲情面。
但埋怨了贺羽鸿这么多,她却还是忘不掉他,没法讨厌他。
“贺先生真的好过分啊……凯龙,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你也喜欢他对不对?我们有一样的烦恼对不对?都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好痛苦……”
薛凯龙听到她这么说,突然嗤笑起来,“什么?你说我喜欢谁?”
秋锁并没有听到他的问话,继续自言自语到:“凯龙,你说……嗝,究竟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忘掉他呢?”她十分苦闷的抱着酒瓶,边打酒嗝边问薛凯龙。
“怎么忘掉啊……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就能忘掉旧的感情了。”薛凯龙回答。
秋锁拽住他的领子,逼近了问:“那……嗝,怎么才能,嗝,开始新恋情呢……”
薛凯龙声音变得低沉,眼神也变得深邃了,“问我吗?想知道吗?”
秋锁很认真的用力点头。
薛凯龙轻轻笑了起来,突然以手托住了秋锁的后脑勺,将唇压了下去。
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秋锁才宿醉中挣扎着醒来。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躺到了自己的床铺上的了。
在最初的晕眩过去之后,她猛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子。
还好,衣服还穿着。
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套,周身一股子酒臭味汗酸味,秋锁自己闻自己都不禁皱眉。
捧着疼痛的脑袋走出房间,闻到饭菜的香味从厨房处传来。
走到厨房门边一看,龙玺的薛大老板竟然正围着围裙在灶台前挥着锅铲。
听到秋锁的声音,薛凯龙回头问:“起来了?懒得出门买吃的了,拿昨天的剩菜炒饭成吗?”
秋锁懵懂的点了点头,说:“成。”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般的的问:“不过,你昨晚没回去?”
薛凯龙头也不回的边炒饭边回答:“喝醉了,就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秋锁又带着点不确定的问:“是你把我运床上去的啊?”
“你喝醉之后就在地上打滚,滚完了就昏睡过去了。总不能让你睡地板吧,沙发我要睡,所以你只能睡床了。没想到你那么重,我抱着你就跟抱着包大米袋似的,腰都快压弯了。”薛凯龙故意跟她抱怨。
秋锁不高兴的
扁扁嘴,“你真该让我就这么躺在地上算了。”
薛凯龙哈哈大笑起来,“这可不行,你生病了我也是会担心的。”
秋锁一怔,薛凯龙又说到:“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哦……那倒是啊。”秋锁听到他这么说,感觉放下了心来。
薛凯龙对于她的反应只是扯了扯唇角笑了一下,然后便催促她上桌吃饭了。
在得知薛凯龙去了秋锁住处吃饭之后,贺羽鸿一整天都绷着脸。下属几乎不敢在他的办公室久留,纷纷被他的低气压给吓退了。
贺羽鸿怎么想怎么生秋锁的气。他觉得自己再这么放任秋锁和薛凯龙黏糊下去,万一秋锁真的是洛倾城,那就意味着自家老婆真就要变成别人的了。
他打了电话给大妹,询问她从谁那里拿到的尸检报告复印件。
大妹卖了个关子,让他用信息跟她交换答案。
贺羽鸿问她想知道什么信息,大妹便问:“你之前不是去打听过失忆症的治疗吗?到底是谁失忆了啊?”
贺羽鸿警惕起来,“这个问题,究竟是你想知道,还是别的什么人让你来跟我打听的?”
大妹当然不会出卖杨叶青,便只说
是自己从杨医生那里听说了,知道这事情跟哥哥相关,很担心哥哥的情况,便来询问。
贺羽鸿腹诽到:那杨医生嘴真多,还有没有作为心理医生的职业操守了?虽然自己也并非他的病号,问的问题也跟她的治疗无关就是了。
因为想到让大妹知道秋锁很有可能就是失忆之后的洛倾城,也许可以改变大妹对秋锁的态度,所以贺羽鸿还是告诉了大妹答案:“秋锁,你在我家见过她的。”
大妹恍然大悟:“就是那个冒牌货?!她怎么跟失忆症又扯上关系啦?”
贺羽鸿解释道:“她发生事故导致了失忆,而开始失忆的时间刚好在五年前。跟你嫂子坠崖的时间不谋而合。虽然不知道她怎么就从那座悬崖之下跑到邻镇上去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