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打听才知道,那人早在两年前就辞职下海了,经商失败后便去了外地躲债,再无人知晓他的下落。
“不知道这人辞职前从哪里弄了一大笔钱,倒是当真风光了一段日子。可惜最后落得个人间蒸发的下场。”告诉贺羽鸿这个情况的人最后总结到。
“那没人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没有,彻底失联了。”
贺羽鸿虽然感到失望,但并不打算放弃。他又找到了当时出具鉴定报告的法医。
法医已经退休,贺羽鸿好不容易打听到了其现在的住址,买了好些滋补品去探望。
一开始,老法医根本就不愿意见他,只说是退休后就不想再受人打扰。
贺羽鸿索性在法医家门前罚站,一直站到下午四点。
偏偏那个下午还下了场太阳雨,贺羽鸿压根没躲雨,淋了个透湿,人家家人才给开了门放他进屋。
贺羽鸿心想老天爷这场雨来得真好,增加了令人同情的效果。
贺羽鸿进了屋,老法医让家人给他拿了毛巾和干衣服擦干身子换上。
贺羽鸿求问心切,根本顾不得自己浑身湿透,毛巾也不接衣服也不换,扑通一声就在老法医面
前跪下了。
他身上的水溅了老法医一裤腿,更加增添了戏剧效果。
贺羽鸿脸上挂着水道道,再次说自己是为了求证妻子当年失踪案的真相而来,看起来就好似在流泪一般。
老法医见他如此诚心,这才告诉了他当年那份尸检报告的真相。
原来,那报告果真做了假。
事实上,那具女尸虽然年龄和身高基本与洛倾城相符之外,其他特征都由于损毁严重而无法辨认,只能靠DNA检测证明其是否是洛倾城。但DNA检测结果这里却动了手脚。
当时老法医家属刚好需要一大笔钱治病,这钱凑不齐,而某个神秘人却承诺只要他肯出具假的鉴定,就能帮助他凑足这笔钱。
那人是通过那名辞职的警官跟这位法医进行沟通的,所以老法医也不知道究竟那位神秘人是谁。
战战兢兢的经手完这次鉴定之后,老法医便退了休,而家属也顺利得到了治疗。
可这么些年,他却都深受良心的煎熬。
“今天你找上门,说到这件事,我是真不敢告诉你真相。但看你这年轻人那么诚恳,我实在是狠不下心再隐瞒……我一时的自私,耽误了
你和家人对你妻子的寻找,活生生拆散了一对夫妻,我这么做,迟早是要下地狱的啊……”老法医说到这里,不禁落泪。
贺羽鸿从老法医家离开时,天已经彻底放晴。
虽然时已黄昏,但经过大雨洗刷的天空却呈现出透明的琉璃色。
这天色倒很符合贺羽鸿此刻的心境,澄澈、毫无阴霾。
当然,他还需要追查那名神秘人的身份,可至少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并没有能够证明洛倾城死亡的证据。
下一步,他只需要再等待新一次DNA鉴定的结果即可。
另外一件可以肯定的事情是:洛倾城的事,有人在背后动手脚。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但对方肯定是不希望他顺利找到洛倾城。
傍晚,到了贺羽鸿和秋锁约定的见面时间。
为了防止薛凯龙截胡,贺羽鸿特意去了龙玺等秋锁。
等了半天,也不见秋锁露面,打她电话也打不通。贺羽鸿只好亲自进入龙玺,拦住从后厨出来的人询问,谁知对方却说秋锁今天身体不舒服,提前下班回家了。
贺羽鸿又开车赶到秋锁住处楼下,却不知道她住在哪一层哪一户。
正纠结着
是否该问问薛凯龙,却见薛凯龙从电梯门里走出来。
贺羽鸿意识到薛凯龙肯定是刚从秋锁住处下来的,不禁怒由心生。
薛凯龙见贺羽鸿出现在电梯外,似乎并不惊讶,“你来了?找秋锁是吧,她刚睡下,你可别去吵她。”
“刚睡下?”贺羽鸿不禁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一把抓住了薛凯龙的领口,将他抵在墙上,“你对她做了什么?!”
“唉唉唉,别这么凶神恶煞的嘛。”薛凯龙用力将他的手指掰开,一边拍着自己领子上的褶皱,一边说到:“我对她做什么和你有关系吗,反正你也不喜欢她不是吗?”
贺羽鸿被他呛得哑口无言。
他很想当场宣布秋锁就是自己的妻子,但目前还未拿到足够确切的证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