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啊!你干什么?!”秋锁猛地护住衣领斜往远离贺羽鸿的一侧,目光充满了防备的瞪着他,就像是在瞪着一个……色狼?
“不是,你误会了……”贺羽鸿满头大汗的试图同她解释,但是秋锁却厌恶的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四处打量四周。
“我怎么跑医院里来了……”她茫然四顾,喃喃自语到。
贺羽鸿刚想告诉她:“你晕倒了。”
秋锁却一把拔掉了手背上的针,一瘸一拐的离开。
“秋锁!你这针还没打完呢……”贺羽鸿忙赶了上去。
一位值夜班的护士从不远处经过,发现秋锁后立刻将她拦住了。
“嗳?这位病人,您还没输完液呢,赶紧回去坐下。”
可秋锁根本就不听,她只想赶快逃离贺羽鸿。
贺羽鸿实在没有办法,只得由着秋锁走出了医院。
此时已经是凌晨将近三点,所有的公共交通都停运了,医院外的路面上许久都看不到一台的士经过。
秋锁却执意不让贺羽鸿开车送回家,宁可自己拖着不便的伤脚徒步走回去。
贺羽鸿只得陪着她在路上步行。
偏偏天有不测风云,两人刚走到第一个路口,黑暗的夜
空就亮起了闪电。
贺羽鸿叫她不要走了,等他开车过来,可秋锁却仿若未闻。
贺羽鸿只得又陪她走到了下一个路口,这时,又一道闪电亮起,毫无预警的便天降大雨。
雨势又急又猛,兜头浇得两人透心凉。
贺羽鸿忙冲到秋锁身边,用自己高大的身躯做她的雨檐。
他没有责怪她不听劝阻非要步行,而是劝说她跟他去避雨。
秋锁见贺羽鸿被淋得浑身透湿,也不忍心让他就这样淋着,便同意了。
贺羽鸿便保持着护着她的姿势,一直将她带到了附近商铺的雨棚下。
刚到避雨的地方,贺羽鸿顾不上擦去脸上的水滴,先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
贺羽鸿常年练拳,身材很是健壮,一身的肌肉已经满是雨水,雨水顺着肌肉的沟壑流淌下来,一路流到裤腰里。
秋锁登时就脸红了,慌忙捂住眼睛,“你脱什么衣服呀!”
贺羽鸿却只是将脱下的衣服拧干水份,仍然后单膝跪下轻轻托起秋锁的伤脚。秋锁差点没站稳,只好扶住了他的肩膀,“你这又是做什么?”她想将脚收回,却被他强硬的抓住脚腕。
只见他用自己的衣服一点
点给她的脚上的纱布吸去水份,拿认真的劲头,简直跟排雷差不多。
“医生说过,你这脚不能碰水。”贺羽鸿擦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看来没法擦更干了。你在这等着,我回医院把车开过来。一会儿再回医院去换干净的纱布。”
秋锁刚想说“不用了”,贺羽鸿却已经冲进了雨里。
秋锁看着他渐渐被雨帘遮蔽的背影,眼眶不知不觉热了起来。
贺羽鸿没让秋锁等太久,就将车开到了她躲雨的棚子边。
秋锁本来想自己走过去,可贺羽鸿担心她的脚碰到水,先一步疾跑过来将她抱了起来。
秋锁的脸一直都是热的。
她看贺羽鸿身上的水滴如图瀑布一样往下流,胸口还在大幅度的起伏,知道他肯定一路都在快跑。
她觉得很是心疼。正好手里还抓着他的那件上衣,她咬了咬牙,还是主动用它给他擦身上的水滴。
贺羽鸿明显被她的这个举动惊住了,甚至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他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带着克制的笑容。
带秋锁回医院更换了纱布和药后,再送到她的住处,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大半个夜晚已经过去,剩下的时
间,只够小憩一会儿。
贺羽鸿将秋锁扶到楼上——这是他头一次被允许送她上楼,他终于如愿以偿的知道了她的确切房号——在两人道别后,贺羽鸿打了一串大大的喷嚏。
当时秋锁已经准备关门了,但听到这串喷嚏声后,还是将门重新打了开来。
“贺先生……”她喊了他一声。
贺羽鸿回过头来,湿漉漉的额发坠下来贴在眉毛上,让他一向硬朗的面部线条看起来多了一份柔软的感觉。
那份柔软,让秋锁心疼。
“进来吧,先把身子擦干再走。”秋锁侧身让出了门。
谁都知道,一旦进门,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