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华傻眼了,龙玺的侍者为啥不肯说出出口的位置?这莫非是留住顾客的一种手段?是因为她还没有进行消费吗?难不成这里只有消费过后,才能被放行?
这是个魔窟吗?
孟南华欲哭无泪,好后悔信了薛凯龙,跟着他来到这里啊。
薛凯龙再次感谢拉住她的手,“好了,反正也找不到出口,你就乖乖跟我走吧。不然,我可不告诉你怎么离开哦。”
孟南华本来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薛凯龙不会是声色场所中的一员。
但当薛凯龙将她领进一间条两侧罗列着卡座的透明玻璃走廊时,她彻底的失望了。
走廊两侧灯光暧昧不明,透过玻璃墙,可以看到墙外的男女三三两两或站或坐,或拥或抱。
那些人影被玻璃墙壁的几何刻面折射成无数块七零八落的碎片,在昏暗中跟随着不知哪来的纯音乐声魅影摇曳。
贴在墙壁上仔细往暗处望,方才发现某个角落有乐团演奏。
阴柔烂漫的音乐,是大提琴低低的呜咽,幽灵一般在这暗色的背景里徘徊。
人们举起的酒杯盛着暗红色或者金色的美酒,美酒反射的光线,似夜空里闪烁的星光。
光怪离陆得很。
孟南华越往走廊深处走,就越是迟疑。
她几乎可以肯定,薛凯龙带她来这里是不怀好意。
当然,让她掏空积蓄为他开高级酒拉业绩是免不了的了,而她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担心被薛凯龙当做那些来这里买醉买乐子的女客一般,假情假意的的对待。
她最怕的,是薛凯龙之前对她所有的好都是装出来的。
最怕的,是落花已经有了意,而流水,却是真无情。
孟南华的脚步越来越慢,以至于薛凯龙偶然回头时,竟发现身后没了她。
他疑惑了一下,走回头路去寻她。
走廊其实不算很长,可他却觉得走了很久一般。
半路总有相熟的或者半生不熟的人拦下他,想与他打招呼了或者套近乎。薛凯龙耐心性子应付,其实心里已经愈发的不耐烦了。
他伸长了脖子越过人墙去寻她,可恨这里光线太暗,一条不长的走廊为了做出神秘感,偏又设计了九曲十八弯,加之墙壁虽然是玻璃的,却刻了几何刻面,一眼望不通透,生生的将他同她相隔。
他暗自嘀咕改明儿一定要让人把这地方的灯光全都换亮,再把这条
劳什子的玻璃走廊拆了,然后好不容易摆脱了上来套近乎的人,找到了孟南华。
他找到她时,她正被两个喝醉了酒的男人纠缠。
薛凯龙见其中一人手已经朝她的手伸去,顿时火冒三丈,几个大步冲过去就把那两人的一把推开,另一手顺势揽住孟南华的肩膀,将她护进自己的怀里。
孟南华断没有料到薛凯龙竟会突然出现,被他一个大力揽住,整个人就跟砸进他怀中似的,撞得脸都差点被挤扁了。
那两人是狠狠的撞到玻璃墙壁上的,幸亏墙壁是钢化玻璃做的事,否则以薛凯龙刚才带着怒气的力道一推,玻璃肯定会碎。
那两人气急败坏,上来就想报复薛凯龙。
谁知根本不需要等到薛凯龙动手,立刻就有身穿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汉从走廊两侧两头包抄而来,一并架住了那男人。
为首的话黑衣人向薛凯龙和孟南华恭敬的一鞠躬,致歉到:“薛总,您二位受惊了。”
被架住的两人登时闹开了,“你们做什么!我们是VIP!你们敢动我们一根汗毛试试看!保准让你们这破店今后在琥珀市开不下去!”
薛凯龙似笑非笑的扫了那两
人一眼。
这两人似乎怕他不信,手上明晃晃的亮出了VIP卡——龙玺的上面几层楼是以会员制俱乐部的形式经营着的,并不是谁都可以上来的。只有拿着VIP卡的贵宾,或者是贵宾带来的亲友,才可以入内。
他轻描淡写的问了句:“这两人什么来头?”
他话音刚落,为首的黑衣人已经了然,凭借过目不忘的本领,立刻回答道:“生面孔,应该是拿着别人的金卡进来的。”
VIP卡分银、金、钻、黑四种,尊贵程度层层递增。金卡只是第二高的级别,最多就只能上到这一层楼来。
“只是金卡啊。”薛凯龙的话语里虽然不带轻蔑,但对方却听出了不爽。
“你嚣什么张?!你又是什么卡!”那两人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