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林栖说完就转身往仓库门口走。
“谢谢你啊。”孟南华的声音在后头甜甜的追来,引得尤林栖眼角带笑。
薛凯龙把他们俩的互动尽收眼底——从刚才尤林栖敲孟南华的头开始。
薛凯龙虽然没有表露出什么,可猛地吸了一大口烟,之后又重重将大团烟雾吐出的举动,却显示出他心里的不爽。
而刚好,他吐烟的时候,尤林栖也正从他身边经过,顿时被呛得两眼一疼。
尤林栖厌恶的猛扇面前的烟雾,向薛凯龙投去一瞥。
薛凯龙也还以一瞥。
视线交锋,如金戈交错,于无声处自成一片战场。
薛凯龙把肺里的余烟吐出去,又呛了尤林栖一口。
尤林栖赶紧捂着鼻子逃了。
薛凯龙得逞,嘴角挂着不屑的笑意。
烟散了,他抬起眼,发现孟南华隔着老远的距离在瞪着他。
那眼神明显是在指责他污染环境加欺负社员。
薛凯龙掩饰心虚的想再抽一口烟,结果却发现烟已经烧到了烟嘴,没啥可抽的了。
一旁,社长一边红着眼睛咳嗽,一边拍马屁夸他肺活量大。
薛凯龙笑笑,掐灭烟头,拍拍社长的肩,表示他说的那些提议
都认可,就这么办。
然后,薛凯龙向孟南华走来。
孟南华感到一阵心慌,掉头去帮第一个换好服装出来的社员翻衣领。
薛凯龙走到她身边,停下来,问:“你们几点结束?”
孟南华反问:“有事嘛?”语气显然冷淡了许多。
薛凯龙看了看时间,又道:“我得去公司一趟,中午十二点来接你。”
说完,就往仓库外走。
孟南华咬着嘴唇憋了两秒,突然呛声:“我没答应。”
薛凯龙又走回来,“那么请问女士中午是否有时间,可以赏脸共进晚午餐呢?”
薛凯龙语气和表情都有点夸张,被整理衣领的社员听到了,说了声“我可不当电灯泡”便撇下孟南华溜了。
孟南华有些尴尬,手里没了摆弄的东西,只好去抠墙皮。
孟南华犹豫着。她的内心是希望接受薛凯龙的邀约的,但却又想起这一个月来他对自己的冷漠。
怎么的也要争口气。
“不是很有空。”孟南华终于深吸一口气,用她觉得适度冷淡的语气回答。
薛凯龙显然没想到她拒绝得那么干脆,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手插进裤兜里,样子突然恢复了许久未见的玩
世不恭。
“看来萌南瓜小姐最近约会很多,都没空搭理我了。好吧,那我只好一个人吃饭了,嗳,没人一起吃饭感觉饭菜都变得没那么香了呢。”
薛凯龙边打趣边转身朝门口走。
他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巴巴的,孟南华略有点心软,望着薛凯龙的背影,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马上就要忍不住出声喊他回来。
就在声音出口的前一秒,许甜晃过来了。
她用肩膀撞撞孟南华,“唉唉,眼珠子都快跟着人家跑啦。”
许甜的调侃让孟南华老脸一红,她剜了许甜一眼。
刚好尤林栖拿着打印好的新名单回来了。
孟南华便携拽住许甜帮忙,顺便引开话题,“小样的,你很闲啊,来来来,过来帮我做登记。”
社员试穿样衣后,需要将修改意见报给孟南华和许甜,许甜负责做记录,孟南华则用自粘便签条在样衣的待修改部位做记号。
许甜边做登记,边时不时跟孟南华搭话:“华,你就不好奇薛凯龙为什么突然消失又突然回来?你说他会不会是在别的女人那里碰了壁,又回来你这儿寻找精神慰藉?”
“不知道,也许吧。”孟南华不
知可否。
许甜又问:“他是不是把你当备胎了啊?你可别太搭理他。”
“你就放心吧我的老妈子,我压根就没想搭理,你别瞎猜了。刚才让你记录的东西记上了吗?”
“哎哟,不好意思,马上记。”许甜不好意思的用笔敲敲脑门,专心做记录去了。
中午,社团成员一起在尤林栖家下了面条吃。吃完面条,孟南华告辞诸人,抱着样衣返回工坊。
尤林栖主动跟上,坚持要送她。
她不让,他就硬是抱过她怀里的包裹,塞到自己的小电驴脚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