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接下来的话题可能会涉及到隐私,万运强招手把跟他一起来的小伙子支走,见周围没人了,才对慕童心勾了勾手指,“你,上车。”
慕童心非但不上车,还站远了一点。“有话就在这儿直接讲。”跟他交手次数虽然不多,但她可是清楚的,得时刻提防着这小子使坏。
不知道怎么的,她总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害怕他。
那种害怕的心理,她也说不上来究竟来自于什么。可能是被他压在门板上的那夜,把她给吓惨了,留下了某种后遗症吧。
“不上车就不上吧。”万运强干脆自己下了车来,懒洋洋的靠在车门上。
他拿出一根烟来抽,烟刚叼在嘴巴上,突然抬眼看了她一下。
他摘下烟,对她晃了晃。
慕童心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抽烟。
“啧,麻烦。”万运强便把刚叼在嘴上的烟放回了烟盒里,又把烟盒丢回了车里。
“我又怎么你了?”慕童心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万运强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不是说麻烦吗?”慕童心用下巴指指车内,“我不抽烟,哪里麻烦到你了?”
万运强看看车内,再看看她,突然明白了过
来,不由得失笑:“草,我还以为你说你讨厌烟味,我就没抽。”
他说着,又伸手进车窗里,去找那包烟。
谁知慕童心却小声嘀咕到:“是有点讨厌来着……”
万运强刚刚抓住烟盒的手,便又松开了。
他想了想,不能让这女人看出来自己是刻意为了她那句讨厌烟味儿,才不拿烟盒的,便将手一拐,抓住了车门上的领一样东西当做障眼法。
慕童心以为他会拿抽烟出来抽,可这小子从车窗收回的手上,却拿了包湿纸巾。
慕童心和万运强看到他手上拿的东西,都有点莫名。
万运强为了不显得突兀,说了声:“天气好热。”便扯出一张湿巾来擦脸,然后又问慕童心要不要来一张。
慕童心摆摆手表示拒绝,万运强略觉尴尬的抖了抖手里的湿巾袋,等了一会儿,才把它扔回车内去。
“关于你报警的事……”万运强咳嗽一声,想了想措辞。
应该趁此机会开诚布公的谈谈,把他在她心中的印象扭转过来,同时,也缓和两人之间的紧张关系。万运强是这么想的。
但想法一旦形成了语言,在说出口的时候,却变了味:“那件事很
有可能对我的名誉构成损害。就算没有成为既成事实,但也会导致我的焦虑。所以,我认为很有必要找你讨要精神损失费。”
卧槽,他说了什么?这特么根本就不是他想说的!万运强真想打自己一嘴巴。
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根本就收不回来了。
万运强已经看到对面的女人脸上露出了震怒的表情。
“姓万的,你太过分了!”慕童心气呼呼的丢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的冲回楼上去了。
剩下万运强独自一人在风中凌乱。
这次和慕童心见面,不出意料又是以不欢而散作为结局。
万运强感觉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但却又难以自拔的感到激动。
在开车回去的路上,他的脑海里不断闪现出慕童心那张震怒的脸。
只要一想起来,就窜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回到自己的那间私人公寓之后,万运强想叫人把装折叠床的箱子从后尾箱搬出来,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把某人遗忘在慕童心家附近了。
额……不管了,自己搬吧。
万运强费了老鼻子劲,才把它扛进自己的公寓。
好不容易摊开摆好,早已是浑身大汗淋漓。
万运强
一边揩着额头上的热汗,一边深刻的体会到了慕童心来来回回搬运床铺的痛苦,忍不住痛骂自己没良心。
不过骂归骂,好歹这张床算是自己生平头一次亲手搬运和安装的家具。虽然这玩意和他这套公寓的装潢风格完全不一致,但自己亲自动手的乐趣,和劳动后的成就感,却让他越看这张床就越是喜爱。
万运强随便从沙发上拽了几只抱枕,扔到这张床上当床垫,然后便摆开大字倒了上去。
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却很踏实的接住了他的重量。
“看不出来,竟然没有散架。”万运强张开五指,抚摸着床的松木骨架,脑海中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