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继宽一案,让大理寺、督察院都头疼。
只因他翻供比翻书都快,今天一个说词,明日就全都推翻不认了。
眼见就到了皇上限定的日期了,他们连个供词都拿不出来。
管长胜头疼的很,本想求助于楚颢辰,可又想到,这原本是他的岳父,而且其中还有些别的事,他怕给他添麻烦。
督察院的程大人也差不多,这老二位遇到一起,都是有种想哭的冲动。
就在提着他,面圣的那一日,两人全都收到了一个锦囊。
大殿之上,皇上端坐于龙椅之上。
两侧分别站着主司此案的官员,再有就是几位王爷。
还有两位皇亲宗氏的王爷,在此听审。
而皇后与淳贵妃是被皇上特许的,在隔间坐着听一听。
当叶继宽被押进大殿后,他面色憔悴的跪在那里,神情很是紧张。
在听了大理寺与督察院,对于他的供状后,突然就哭嚎着大叫自己是冤枉的。
皇上的脸色很不好看,这个准备他有,因为已经有人向他提过醒了。
看着下首跪着的叶继宽,他是发自内心的觉得恶心。
“放肆!大殿之上,岂容你如此失态哭闹,有事说事。”皇上冷喝一声
。
叶继宽顿时就收了声,而且目光贼贼的偷瞄了眼龙椅上的皇上。
旁边站着的管长胜上前一步,施礼道:“启奏皇上,此人,向来如此,对于所供述的口供,反复无常,多次翻供,刚刚臣逞上来的他的罪状,是这几次供述的供状中进行综合的。”
程大人也站了出来:“启奏皇上,臣这边也是一样,此人翻供比翻书都快,一天一个说词。”
“这样看来,确是个刁民无异!如此不配合,朕也不必听他在这里胡说八道,只要他自认的,全当实证来查办,该定什么罪,就定什么罪吧。”皇上大手一挥,威严的道。
“皇上,臣冤枉呀,是有人诬陷臣,还望皇上给臣做主啊。”叶继宽立即大声的叫喊了起来。
皇上却根本没有理会他,反是要站起身来,离开。
叶继宽再上前跪行着:“皇上容秉呀,是宁王妃,是她呀,她与臣有积怨,怨恨臣早年将她送离京城,她这就是在报复臣,所以才会编造出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来陷害臣呀,请皇上明察呀……”
皇上扭回身来,目光里全是鄙夷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宁王妃?”
叶继宽再向前爬了
两下,一头磕在地上道:“是呀皇上,是臣教子无方,让这孩子心生怨念,可臣自她回京后,也是多方的照顾,知道她这些年受了苦,可她不领情,还处处刁难,见亲父不施礼,恶语相向时有发生,回到府中来,也是横行霸道,见人就打,这些臣都能忍,可她现在是忤逆呀……”
“忤逆?对你?”皇上指着他。
“皇上……明鉴呀……臣自入朝为官以为,向来都恪尽职守,兢兢业业,一心只为朝廷效力,可对于家眷,臣自认,确是有所亏欠,这孩子自幼没了生母,而臣后来续弦后,生怕后母对她不好,才会将她送离府中,回老家让老母亲照顾,可这孩子心生怨怼……真是让人心寒呀……”叶继宽声泪俱下的哭述着。
可在场的人中,也只有几个,为之动了容,其他人,个个都面带看戏之意的盯着他,没有打扰他的即兴发挥。
皇上扭头冷哼一声:“如果说,宁王妃如你嘴中所说之举,那么,朕怎么从来不知呢。”
“皇上,她在皇上面前自然是不能表现出来的,可是对于这叶府上下的人,却是不同的呀……”叶继宽大声哭道。
“朕看
过叶府所有人的供状,里面可没有一条提到过,你所说的内容,反是你对于府中下人的管制是很苛责的,要说打骂下人之举,反是你的叶府那位二小姐多一些,就连你的小公子,都有失手打死人的事发生,你要怎么解释。”皇上冷声质问。
叶继宽都不犹豫的立即回答:“皇上明鉴,这些人都已经受到了宁王妃的威胁,哪个敢说实话呀,他们为了保命,自然是顺着说呀,皇上,臣真的是叶继贤,而非叶继宽,请皇上明察呀。”
“明察?好,那你来告诉朕,这个是什么东西。”皇上转身坐回到龙椅之上,对候公公一招手。
他接过一边递来的托盘,将上面的帕布揭开,赫然是个牌位,而且上面写着的就是:叶继贤之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