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府里很无聊?”项云龙随口问了一句,抄起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喝了一口就皱眉放下了。是带甜味的花茶。
程歌看着他厌恶的表情想笑却也笑不出来,出口却是很冲。“我一个囚犯有什么资格嫌弃。”只是这回项云龙没恼火,搞得程歌怀疑他是不是项云龙找人易容的了。
“以前的事我不会再追究。”
程歌挑眉看他,冷笑,“不追究?不追究就不会给我下药了。”这个男人以为他是什么?他一句“不追究”就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那是为了不让你逃跑。只要你不跑……”
项云龙没有说完,但程歌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而这气得她握着瓷杯的手微微颤抖。
只要她不跑,他就前事不究。只要她不跑,他就给她优渥的生活。只要她不跑,她就是他在这王府里的禁脔!
这就是她在这异世界的未来?
“你喜欢读医书?”项云龙假装忽略她面容骤变的苍白,把话题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程歌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里,根本没注意他说了什么。
“程歌?”
他叫了她好几声,才让她反应过来,然后几不可见地点点头。
程歌意外他会知道这些,自己这几天根本就没心思看那些。不过翠珠和悠悠她们把书摆在了主屋旁边的小书房里,估计他是碰巧看见了。
“翔云楼那里,也摆了几本,一会儿让刘福给送过来。”
他这句话说得随意,让程歌听了心里有些异样。如果说他让下人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是为了让她放开逃走的心思。那这又是什么?
他对她,好得有点,过了头了。
威州的天气其实有些奇怪。大三伏的天,应该不管白日还是晚上都是非常闷热才对。可偏偏早晚却凉爽得很。日头一下山,空气马上就变了温度。让刚沐浴完的程歌觉得连毛孔都舒畅了起来。
她没有被这舒适的生活麻痹。相反,越是这样,骨子里的敏感和警觉越是会跑出来影响她的思维。
自从搬来项云龙的房间,她一到晚上就很警觉,常常很晚了也不肯睡。她是怕项云龙回来这房间。
程歌望着铜镜里紧咬着下唇的自己,感受这种女人才能体会的悲哀。
当她有能力赤手空拳把几个大男人打倒在地的时候,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有那么一天几次三番栽在一个男人手上。
她一到这个时代,他就强占了她的身体。每一次,她强烈反抗都不能改变结局。但那些时候她并没有现在这么怕。因为那时候她是不敌强力,迫于下风才会败给他。
可现在,她根本无力反抗,当他又想起要强占她的时候,难道要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凌辱?一想到这个,简直让她比死还难受。
所以她这些天日日都不肯睡,明明知道他如果真的要对她用强她也一点办法没有,她还是盼着门口不要出现他的身影。
这几天,他都没出现。让她搞不懂之余,也暗自庆幸。
程歌坐在梳妆台前胡思乱想,直到月上柳梢头。悠悠进门的时候,她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
“主子,该歇了。”悠悠过去帮她梳理头发,然后扶她过去床边躺下,“别等了,王爷这几天好像很忙,见天都在翔云楼那里,今儿估计也得在那里安置了。”
程歌听了心里一松,也为悠悠的话皱眉。她还以为自己是在等他,她有那么像豪门怨妇吗?
连日来的精神紧张,让程歌今天一沾上床就睡了,连项云龙推门进来都没听到。
“王爷。”在花厅矮塌上当值的悠悠连忙起来。
项云龙眼睛直往折屏后面望,她已经睡了?
“不用伺候了。”他把悠悠遣回去睡觉,自己则解了袍衫往一旁通浴池的侧门而去。
“是。”悠悠低头应着,面上一喜。主子总算把王爷等来了,于是连忙又进去添了些驱蚊虫的香,才离开房间。
在浴池泡了泡,项云龙只穿着一条绸裤就回到卧房。他把手里的中衣随便搭在床边的绣墩上,伸手撩开了床纱。
程歌脸冲里背对着他寐着。薄被搭在腰间,露出她的上半身。她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袍,光裸的后背只是系着兜衣的带子。这让他回想起在军营的时候,那个早晨他看到的那片让他流连忘返的后背。
于是身体一紧,就上到床上,俯身在她肩上隔着睡袍落下细细的吻。
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