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猜测王爷是从东面的小树林走的,我带着人沿路追。你和其他暗卫轻功了得,在我们走的路线方圆几里机动搜寻,务必要想办法把迅速找到王爷和程姑娘!”
“是。”
简短的音节。罗建奇人影一晃,已经走了。陈衍收拾妥当出去,已经看到二十个士兵已经穿着了便装,立刻带着人扮成行路商人去寻项云龙和程歌。
陈衍跟了项云龙多年,对他的习惯还是有些了解的。他确实找对了路线,但是中间隔了几天,已经追不上了。他们紧赶慢赶,赶到了项云龙他们曾经遇到袭击的路口。
那里有个简单的茶寮,一对中年夫妇正在招呼来往客商。一个五六岁的男孩正和一条大黄狗在旁边草地里玩耍。
陈衍是项云龙右副将,兼领斥候营,即善于搜索侦查之事。他见到茶寮摆在路边的桌椅多有破损,都是近期修补过的,觉得有异,就带着士兵们过去。
“老板,给我们四十个包子,再给我们上几壶茶。”他掏出银两给中年男子,盯紧他伸过来的手看。
“哎,好嘞!”男子一看来了大生意,赶紧收了钱让妻子伺候着。
茶寮老板的手粗糙干裂,并不是惯拿兵器的手。陈衍跟一名副官坐到那张唯一且修补过桌子旁,装作不经意发现,问道:“哟,老板真是节俭啊,这桌子都断了一条腿了还用?”
老板憨笑几声。“客观你见笑了,我这小本经营,这坏了还不得凑活着用,买新的又要花一笔。”
旁边的妇人有些愤愤不平。“要不是那些人,我们的桌椅怎么会坏?”
陈衍眼眉一动。“那些人?什么人?”
“不就是那些抢了我们东西的?”
“诶!不要乱说。”妇人刚要继续说下去,就被自家男人给拦住了。
陈衍一看端着和善笑容,“老板,我最爱听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就说给我听听权当是听故事了。”他从袖里摸出一锭银子来。
老板一看眉开眼笑,于是立刻过去在陈衍身旁轻声地说道。
“前几天天还没亮,我们还没开店,就有人偷了我们开店用的板车火炉桌凳,我们听着声就立刻起来追啊,结果就看见有一对老夫妻正在那里替我们开店。我正说奇怪呢,结果忽然来了一伙人,过来就跟正喝茶的两个客官打了起来。哎哟,那个吓人啊!我们也是后来等人都走了才敢上去收拾。”
这时那妇人也上来插话,“不止呢,我收拾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水壶,里面的水洒在地上居然全都冒白烟哪,吓得我只能把那壶给丢了……”
陈衍听他们夫妻说着,心里已经有底,又问了那被袭的两人相貌,就肯定了。于是立刻带了人根据老板说的方向追去。
陈衍一路上加紧了进程追赶项云龙和程歌,短时间内怎么也追不上他们。而项云龙被程歌敲晕了之后就一直在草丛里躺着,直到月朗星稀的时候才幽幽醒过来。
他脑袋还有些晕,程歌这一掌没少下劲。等到他总算是清醒了些,立刻想到了程歌。
“该死的!怎么老是不听话?!”
他也不怕有刺客还留在周围,狠狠地在山林里骂了一句。但他立刻就跑出山林,想去追赶程歌。
这些视野不清,他也不知道程歌去的方向。但好在月光很亮,前后也没隔多久,这里又很荒僻,鲜少人烟,所以他还是能依稀分辨地上的纷乱的脚印。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追到的居然是一处断崖。以前程歌跳崖的事情一下冒到他脑海。他疯了一般冲过去--
“程歌……”
颤巍巍的手,伸向崖边的一块尖石。石头的尖角上面,挂着一小片衣角。
他认得。那是程歌身上衣服的颜色布料。
项云龙闭着眼,缓缓跪倒在崖边。捏着衣角的拳头狠狠砸向地面,一下又一下,即使血肉模糊了也不在乎。眼睛里有什么让他酸涩的东西要猛烈冲撞出来。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这种方式跟他分开?
而这一次,远比上一次要让他崩溃,他的心,还未撕裂已经死寂。
“程歌----”
凄厉的喊声,久久回荡在危崖断壁。
陈衍赶到了项云龙和程歌遇袭的村庄,从饭馆的老板处得知他们曾经到过这里,立刻通知了罗建奇之后分两路一明一暗追赶。
这时已经过了项云龙和程歌分开的山林,到了前面一个小镇。刚踏入小镇,迎面而来的血腥味和空气中弥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