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购买毛驴的写下的,时间地点交易双方信息还有担保人全都有明确记录,这才是证据。”
衙差看了眼,的确是清清楚楚,“既然这样,那这头驴的确是陈娘子的。”
吴金富大喊冤枉,“差大哥,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个只能证明她买过驴,但是她不能证明眼前这驴是她的啊。难不成她丢了驴,随便指认一头,就可以说是她的吗?”
这话也在理,的确,这个文书只能证明陈秀珠买过驴,但并不能证明吴金富的驴是陈秀珠丢的那一头。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你就是嫉妒我的驴,所以才想要据为己有。”吴金富一脸得意的看向陈秀珠,指着他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陈娘子,这驴你可以牵走了。”衙差开口。
陈秀珠屈膝行礼,微笑道,“多谢差大人为小女子主持公道。”
事情到这里,不仅是吴金富愣住了,就是看热闹的人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不能证明这驴车是陈秀珠的吗?怎么
又要让她牵走?
吴金富一看顿时死命拦着,哭天抢地起来,“没王法了啊,这不是欺负人嘛。我家的驴凭什么就要牵走。今天不给我个说法,你们想牵走我的驴,就从我尸体上过去。”
他撒泼起来,吴家其他几个人一件这情况,顿时也跟着撒泼起来,声音之大,整个村子的人都闻声赶来看出了什么事。
衙差冷着脸站在原地,看着吴家一家子撒泼打滚,怒斥一句,“闹够了没有,再哭闹下去,全都跟我回衙门!”
吴家几人一听都不由得噤了声,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开口,但吴金富不怕,毛驴就是他的,凭什么让他让出去。
“差大哥,你凭什么说毛驴是陈秀珠的!我不服!”
衙差冷笑一声,将手里的文书在吴金富面前亮开,“就凭这个!”
“我刚才说了,这个只能证明陈秀珠买过毛驴,不能证明……”话音未落,吴金富看到文书上盖着的官印,顿时脸色大变。
一般百姓间买卖物品都是私下交易,根本不会有官印。
有官印说明当时交易的时候,是在官府过过户的。
官府有规定,凡事在官府过户之物,都会留下具体的记录,或是图案,或是特征,或是记号等等,登记造册,防止将来产生纠纷的时候,可以拿出来作为证据使用。
但去官府过明路就意味着要交税,还要很多程序,十分繁琐。
所以平常百姓之间,都是图方便,你给钱,我卖货这就完了,根本不会去官府,大家也只是知道可以去官府,却没有人真的去。
吴金富愣愣的看着怼在面门的文书,那上面的大印鲜红刺目。
“这,这……”
“我当时买毛驴的时候,除了立了文书,还去官府做了备案。而且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我还特意在让人在毛驴的屁股上烙
了个印记。”
陈秀珠说罢走到毛驴身后,伸手抚起毛驴屁股上的毛发,一个明显的印记便出现在众人眼前,“这个印记跟官府留有的印记是一模一样的。”
这上面五个字,“陈秀珠之驴。”
就是没有文书,光凭这几个字,也能说明问题了。
吴金富哑口无言,事情到这里,不是他随便继续耍赖就能蒙混过去得了,这毛驴毫无以为,是陈秀珠的那头。
现在就面临另外一个问题,陈秀珠告吴金富拦路抢劫。
官府有明文,拦路抢劫者,视情节严重程度,最重可处以重刑。
吴金富急着洗脱罪名,为自己辩解,“这毛驴不是我抢来的,是我在路上捡的,当时路上没人,我见毛驴没有主人,便将它带了回来。”
“你这话还是留着到衙门说去吧。”衙差冷着脸说道。
吴金富已经吓得面如土色,挣扎着不想走,但衙差可不惯着他这个臭毛病,几下便将他手脚绑住,押在了驴车上。
陈秀珠伸手摸了摸毛驴的脑袋,轻声说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我这就带你回家。”
毛驴似乎听懂了她的话,欢快的蹦跶起来。
回去时,冯延初在前面驾车,车上载着衙差和吴金富,陈秀珠驾车跟在后面,桓哥儿一路上都很兴奋,手舞足蹈的。
“大姨,你真聪明。”
陈秀珠不忘趁机教娃,“你看这就是证据的重要性,要是当时我不去衙门,图个简单,今日这事就没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