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要是每个都见一面,他岂不是忙死了。
陈秀珠还想再说几句,看到春袖给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而赵知府的脸色也已经不大好了,她咬了咬牙,只得退了出去。
离开莺燕楼,她气的够呛,感情饶了这么一大圈,这事还是没办成,那她跑这里图什么,感情就图了个寂寞!
回到客栈,她气得洗了个澡,把一身的脂粉味都洗干净,换上自己的衣裳,在外面闲逛,主要是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是继续留下想办法还是先回清河镇好。
赵知府今日一见,可真跟传闻中一样,他根本就不想管事情,正经人也不能天天衙门大门紧闭,整天在青楼厮混。
陈秀珠一个人在街上闲逛,不得不说,宁州城还是很繁华的,要不是她现在心烦意乱,实在无心逛街,真想在这里好好逛一圈。
在街上走了一圈,口干舌燥看到路边有个茶馆,还有人在里面说书,她便走了进去,准备叫壶凉茶润润喉。
茶馆是个热闹的地方,市井气息浓厚,中间摆了张桌子,有个说书先生正绘声绘色地讲故事,陈秀珠随便坐
了一张空桌,点了壶茶,一碟点心,一边看着外面的街道发呆,一边听着说书先生讲的最近的一件事。
他说的是一个老夫少妻的故事,还有个顺口溜,八十新郎十八娘,一树梨花压海棠。
说的就是城内一个老员外,都七十多了,娶了个十四五的小妾,员外的孙子都比小妾年纪大,这事之所以能被拿来当书说,是因为那个员外的孙子真的跟小妾产生了感情,两人跪在员外面前,求成全。
老员外当然很生气,但孙子是亲孙子,不能打死,所以让人把小妾活活打死。孙子伤心欲绝,几天不吃不喝,很快也跟着去了。
就这么个故事,被说书先生讲出来,还挺有吸引力的,大家都听的聚精会神。
陈秀珠因心里还记挂着办学这事,所以也就随便听听。
这段书刚说罢,那边就听到个消息,有人跑进茶馆,灌了两口茶,跟他们说道,“刚才赵知府在莺燕楼里作了收《浣溪沙》,我抄了一份下来,大家看看。”
陈秀珠一愣,下一刻有人当众读了出来,听说是赵知府今天喝了几杯酒,兴致大起,临场发挥的大作。当时就引来一片称赞。
“好词,好词啊!”有人忍不住赞道。
陈秀珠气的脸都黑了,词当然是好词,但是赵知府这个人也太不要脸了吧,他怎么好意思说这是他自己作的。
有人也提出了质疑,表示这不像是赵知府的手笔,猜测是他人代笔。
陈秀珠多看了那人几眼,觉得这才是有眼光的。
赵知府一首《浣溪沙》在宁州城内很快传开,很快传的街知巷闻,都说这事难得的佳作,对赵知府的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甚至后来传到京城去,皇帝听到也觉得是佳作,还因此赏赐了赵知府,夸他学问长进。
陈秀珠听到
这些消息,真的气得够呛。
在宁州城又待了几日,她彻底对这个赵知府失望,这人根本就没有一点想办事的样子,除了吃喝玩乐,他根本什么都不做。
回到清河镇,大家都等着她的消息,见她回来,一问事情没办成都不免失望,但人还是好的,鼓励她这次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陈秀珠也想想办法,可是赵知府那里她是再也不想去了,想起来这个人都觉得反胃。
晚上回到家,她把三个娃叫到跟前来,对这次出门的事情简单跟他们说了说,“办学的事情怕是不成了,知府那边手续很难办下来。”
三个孩子都理解,非但没怪她,反倒还安慰了她不要难过。
办学的事情暂时搁浅,陈秀珠以为这事是不成了,正准备去县衙把租下来的学馆退了,没想到家里先来了个人。
对方自称是从京城来的。
李家的管家。
陈秀珠之前托人去京城稍信给李大人,把薇薇的下落通知给他,并且在信上写名明,薇薇希望父亲能亲自来接她。
消息送去有一阵子了,原本以为要石沉大海,没想到李家来人了。
薇薇认识这位管家,看到他来,下意识朝他身后看去,但很可惜,这次只有李管家一个人来了,他是奉命来接李雪薇回家的。
陈秀珠对李家的做法十分不满,女儿都丢了,他们倒好,一点不着急不说,知道了下落都不肯亲自来一趟,还派了个下人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