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至今桓哥儿的生父是谁都没人知道。
蔡潇没想到那人竟然在京城,而且听陈秀珠的口气,应该是见过那人才对,“你见过他了?”
陈秀珠摇摇头,“没见到,只是我担心。”
“你这几天一直心事重重就是因为这件事吗?”见陈秀珠点头,蔡潇说道,“其实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担心。”
“我也知道担心没用。”陈秀珠再度叹息,“我就不应该带桓哥儿到京城来,让他留在清河镇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对于她的说法,蔡潇不赞同,“话不能这么说,你能把他留在清河镇一时,难道还能一辈子困着他不让他出门吗?”
陈秀珠蹙眉,“我知道不能。”
“既然不能,那担心有什么用,你整日这样愁眉不展,心事重重,孩子们看了只会担心你,但是这样对事情
没有任何帮助,没发生的事情你担心也没有,如果注定要发生,你担心同样没用。”
陈秀珠微微一怔,蔡潇的话让她这几日黯淡的心情突然有见光的感觉,但她还是问道,“那难道我就什么都不用做吗?”
“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你能做什么?”蔡潇反问。
陈秀珠沉默了,她确实什么都做不了。
蔡潇安慰道,“其实如果那个人真的想要回桓哥儿,你就算把他永远藏在清河镇那个小地方,也一样阻止不了。是吗?”
陈秀珠浑身一震,愣愣的抬起头看着他。
的确,没错。
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按照书中的剧情,平阳侯是在桓哥儿十四岁那年决定接他回去,那在此之前,他是真的不知道有这个儿子还是假装不知。
陈巧娥当年有孕回家的时候,肚子已经很大了,他应该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想认回桓哥儿,其实一开始就可以,根本不会让他在外面流落那么多年。
之所以一直没有,只能说明他从没想过认回这个儿子,只是因为后来发生了某件事,让他不得不做这个决定。
换句话说,在那件事发生之前,其实不管桓哥儿做什么,对平阳侯来讲,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他根本不会这么做。
而她现在的担心根本没必要,她需要做的根本不是杞人忧天,担心没有发生的事情。
只要她好好赚钱,让自己强大起来,强大到足够保护孩子们,就算那一天真的来到,她也能够有足够的底气去拒绝。
真的拒绝不了,桓哥儿有个能为他撑腰的大姨,就算真的回到了平阳侯府,也没人敢欺负他。
这才是最正确的方式。
陈秀珠想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沉闷了多日的心情瞬间豁然开朗,她对蔡潇由衷道
谢,要不是他的一番话,自己还不知道要这样多久。
“我没帮你什么,是你自己想开的。”蔡潇笑笑,目光看着她秀美的脸,“看你这样恢复了精神,我也放心了。”
说实话,陈秀珠不是绝美的那种长相,中肯评价算是清秀之姿,甚至跟那些养尊处优的小姐们相比,皮肤是偏黑的,可能是时常出门的缘故。
但她身上就是有种跟其他人不一样的感觉,身为女子,却有男人都没有的魄力,做事也爽快干脆,有自己的想法。
甚至于跟她在一起,有时候会忽略她是个女子这件事,而是把她当作一个好的伙伴,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若她不是个女子,怕是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可她是个女子,终究也要嫁人,相夫教子才是女子的本分,虽然可能对这样一个女子来讲,未免可惜,但世道就是这样,谁也改变不了。
火锅店的培训工作已经到了尾声,大部分培训都已经结束,陈秀珠的时间闲下来,她跟蔡潇商量休息两日,她要带三个孩子好好在京城玩玩。
之前一直小心翼翼,干什么都心惊胆战,连玩都玩不好,害的孩子们还要为她担心,如今担忧解除,她当然要好好玩了。
难得来一次京城,当然要把好吃的,好玩的通通玩一遍才不算白来。
一路回到住处,桓哥儿和渝哥儿两个都在看书,小六不喜欢读书,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对着一棵树发呆。
见她进门,三个孩子都站起来,目光看向她。
陈秀珠将他们手上的书本拿走,对他们说道,“走,出门!”
“去哪?”桓哥儿一双大眼睛看着她问道。
“京城晚上也好玩,有夜市,能开到很晚。我打听了,夜市上有很多好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