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陈家村宋村长的媳妇,也是宋青阳的老娘。
宋青阳离家出走之后,就在学馆当起了教书先生,平时闲着没事就自己看书温习,再没跟家里要过钱。
村长媳妇当初撂下狠话,要让宋青阳自己在外面受不了苦回家成亲,结果这一等就是几个月过去,宋青阳仍旧没服软。
她这才坐不住了,让人去镇上打听,这一打听才知道,他竟然去当了教书先生,而且还跟陈秀珠又混到了一起。
村长媳妇越想越气,终于忍不住,领着另外两个儿子,儿媳,加上村里几个人赶到了镇上,要把宋青阳带回家。
若是别的时候,陈秀珠根本不怕有人来闹事,但今天谢县令要来,这个时候闹出事来,被谢县令看到,不知道会怎么想。
宋青阳明白陈秀珠的担心,见状立刻上前,“娘,你带着这么多人来干什么?”
“我来找陈秀珠,让她把我的儿子交出来!”村长媳妇一看宋青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认为自己儿子敢离家出走,肯定是被陈秀珠教唆的。
她一个女人整天在外面抛头露面不说,现在还带坏自己的儿子,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我们有话回家说,别在这里丢人。”宋青阳走过去,沉着脸拉着村长媳妇的胳膊,“今天新县令要巡视学馆,你们赶紧离开,别在这里闹了。”
他这么一说,村长媳妇更加不能走了,她伸手指着宋青阳,一副失望的表情,“你被她下了什么迷魂汤,怎么还处处为她说话,我是你娘,我能害你不成。”
宋青阳是见惯了他娘不讲理,黑的也能说成白的,他什么时候为陈秀珠说话了,他只是不想让他们挡着路,影响县令巡视学馆,可到了他娘嘴里,他跟陈秀珠就像是有什么
一样。
“你们别胡闹了,我们回去!”宋青阳拉着村长媳妇要走,反被她一把甩开,“我不走,今天新县令来了正好,我正好要让县令大人评评理。”
陈秀珠刚要开口,有个懒洋洋的声音先她一步开口,“什么事情让我评评理?”
话音落下,众人视线朝后看去,谢瑞的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停在那里,他从马车上走下来,仍旧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村长媳妇得知他就是新来的谢县令,急忙过去告状,她的话中,把自己说成一个为了儿子辛苦付出的母亲,陈秀珠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教唆儿子跟自己母子离心,目的就是想要家给他的儿子。
“这样的一个人,她办的学馆只会教坏小孩子,求县令大人为民妇作主,狠狠教训这个女人。”
陈秀珠抿唇,就差当众翻白眼了,真是睁眼说瞎话的高手,明明就是瞎话自己还能说的跟真的一样,脸不红气不喘的。
“陈娘子,此事你怎么解释?”谢瑞问道。
陈秀珠上前开口道,“假的,我跟宋青阳两个清清白白,他离家也不是因为我,清者自清,我没什么需要解释的。”
“你还有脸说清白。”村长媳妇气的要命,伸手指着她道,“你别以为现在搬到了镇上,就没人知道你以前的丑事了。谢大人,您不信可以去陈家村让人打听打听,她在陈家村都干了什么。她跟周铁柱之间不清不楚,逼死了周铁柱的媳妇,现如今她又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儿子身上,她就是个害人精。”
谢瑞看向陈秀珠,眼神中那抹厌恶之色明显增多了,“陈娘子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提起周铁柱那件事,陈秀珠自己还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她朝村长媳妇质问,“你说我跟周
铁柱之间不清不楚,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红口白牙就冤枉人,我还没告你一个诬陷你还跟我张牙舞爪!”
“我呸,你还好意思要证据,于氏都被你逼死了,还要什么证据,你要让她鬼魂出来说你做的那些事情吗!”
陈家村那笔烂账,因为于氏的自杀到现在都难以说出个是非对错来,人死为大,只要人死了,就默认他是无错的,他是正确的。
人死为大嘛,这句话就跟一座山一样,压着人喘不过气。
于氏一死,临死前还插了她一刀,让她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陈秀珠脸色铁青的站在那里,谢瑞看着他的脸色,觉得这戏十分有趣。
宋青阳看不过去这些,朝着谢瑞拱手作揖,“谢大人,您别听我娘胡说八道,她头脑不清楚,冲撞了大人,我这就带她回家去。”
“你说什么,谁头脑不清楚了!”村长媳妇气的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