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瑞一大早起来就听到随从元宝说,陈秀珠来了。
“你这么这副表情?”谢瑞慢悠悠喝了口茶,抬眸看了眼一脸复杂之色的元宝。
“那个陈娘子太奇怪了,她带着一捆柴来了。”元宝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带着柴来县衙烧火吗?
谢瑞挑了挑眉,慢悠悠放下茶杯,“我出去瞧一眼。”
等他出去,一眼便看到在小马帮助下,正把木条一根根往身上背的陈秀珠,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一顾的笑。
“陈娘子这是在干什么?”
“她想给我演个负荆请罪。”
陈秀珠催促小马动作快点,“把这些都给背上去。”
小马不懂她在干什么,但还是听话的帮她把木条都一根根绑在身上,他看着陈秀珠,觉得她这副样子,古怪极了。
“谢大人出来了。”
小马悄声提醒了一句,自觉地退到后面去了。
陈秀珠转过头便看到谢瑞站在廊下,目光凉飕飕的看着她这边,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告诉自己不要害怕,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等走到谢瑞面前的时候,她未等开口,便先两腿一软跪在地上,“谢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女子吧,当初的事情,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那天喝多了。”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渣,喝多了一句酒后失礼就推了过去,但眼下确实也没什么其他办法,总不能让她负责吧。
“陈娘子这是唱哪出?”谢瑞凉飕飕的声音响起。
陈秀珠急忙说道,“我来负荆请罪,希望谢大人能原谅我。”
听她提起那天的事情,谢瑞脸色冷的像是布满一层寒霜,“陈娘子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一句听不懂,那天是那天,你喝多了关我什么事。”
陈秀珠那句“那天我喝多了非礼你”这几
个字在唇边绕了一圈,看着谢瑞快结成冰的脸色,还是没敢说出来,她怕说出来谢瑞更不可能原谅她了。
“没,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个小误会,我希望谢大人能忘了。”陈秀珠跪着开口,“要是您实在气不过,就打我一顿也行,”
她说着把手里的一根木条递上去,“我连木条都准备好了。”
谢瑞接过木条,拿在右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打左手心,“陈娘子以为这样就能算了?”
“那您要怎么能消气?”陈秀珠放低姿态,低眉顺眼的询问,“您只要开口,我一定照办,只求您千万别生气了。”
“呵!”谢瑞冷笑连连。
他不肯说办法,陈秀珠只能继续跪着。
元宝看着这一幕,越发的摸不着头脑,谢大人跟陈娘子原先就认识吗?什么时候认识的,他作为谢大人身边第一小厮,怎么一点不知道呢。
陈秀珠等谢瑞开口,等了半天都不见他开口,反倒是自己的膝盖跪的久开始疼,她受不了活动了下膝盖,立刻被眼前的男人看到。
“陈娘子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要我原谅你吗?跪了这么一会就受不了了,看来你的决心和诚意也不过如此。”
这话里的嘲讽意味甚浓,陈秀珠假装没听出来,陪着笑脸保证,“您只要肯原谅我,就是让我跪到天荒地老也没问题。”
谢瑞挑了挑眉,“哦?是吗?跪倒天荒地老也没问题,那好,你就继续跪着吧,我什么时候消气了你再起来。”
陈秀珠立刻垮了脸,她就是随口一说,谁要跪到天荒地老,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谢瑞那边让她跪着,她也不敢起来。
谁让她欠了人家,现在还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呢,人在屋檐下,不
得不低头啊。
她老老实实低着头跪着,大冬天地上冷的很,混身冻透了不说,很快她就觉得手脚都发凉。
谢瑞早已经进了屋子,只有元宝偶尔出来看一眼,估计是回去禀报给谢瑞。
冬天衙门不常开门,一般都是每三天或者五天开一次们,把积累了一段时间的事情都处理一下,其他时间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单独来找县令大人。
谢瑞的住处就在衙门后身,今天刚好衙门有些事情等着谢瑞处理下,几个衙差便约在一起来找谢瑞,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跪着个人,本就是好奇是谁跪在这里,结果靠近一看更是惊讶。
“陈娘子,你怎么在这里跪着呢。”
“你该不是得罪了谢大人吧。”
“不应该啊,谢大人很温和的,你做了什么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