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珠当时就觉得小马这孩子特别给她长脸,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在这里拿银子砸人,而且要砸你砸个千八百两的,她直接就收了,你砸个碎银子恶心谁呢。
这种情况后来陈秀珠自己反省了一下,主要是飘了。
对方那边可能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话怼回来,陈秀珠让小马驾车飘然离去。
这是她跟平阳侯的第一次正式见面,虽然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只当是个来阳平县看热闹的游客,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她这边走了之后,平阳侯的小厮气呼呼道,“老爷,这小地方的女人就是野蛮,一看就是个泼妇。”
平阳侯无心为了这点小事计较,刚才拿银子出来也是本着息事宁人的想法,但没想到对方脾气这么差,拿了两块银子还给他。
他倒是觉得那个女子挺有意思的,挺像他记忆中那个女子,当年他们初相见,也是因为一场误会,当时他年少气盛想拿银子摆平,不想那女子竟是十分鄙夷的对他说,“别以为有点臭钱就能够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想起旧事,平阳侯眼神都跟着闪过几分留恋。
“行了,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
陈秀珠一路回到谢府,一进门就看到桓哥儿坐在院子里看信,信是渝哥儿那边寄来的,这两个孩子虽然分开了,但书信倒是从未断过,隔段时间就会有一封信送来,互相说一下最近的情况,学业和生活上的都有,还有一些最近遇到的麻烦事。
桓哥儿这边倒是轻松,陈秀珠自从过了望侄成龙那个时期,就一直是平常心,希望他能拥有个快乐的童年就够了。
她这边放松,桓哥儿那边自己倒是很争气,念书比以前还要认真。
渝哥儿比起他就不太好过了,
这孩子回到大家族之后,走坐都是一大堆规距,他又不是得宠的孩子,就得拼了命去努力。
大夫人那边还时常找麻烦,总之日子特别艰难,要不是有沈敬在一旁时时护着,怕是会更难。
他对桓哥儿还是一如从前一般信赖,也只有跟他写信的时候,才会敞开心扉,前阵子桓哥儿写信告诉他阳平县的事情,渝哥儿回信就羡慕的要命。
“渝哥儿这日子太难了。”桓哥儿看完信很是难受的叹了口气,很是为好朋友担心。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每个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没有谁的人生是简单的,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克服这些困难。”
陈秀珠摸了摸他的脑袋,“很多事情,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桓哥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有大姨在,我遇到什么困难都不怕。”
“小嘴这么甜,允许你吃糖今天。”陈秀珠担心小孩子吃甜的太多对牙齿不好,对桓哥儿吃糖控制的很严格,只有他表现好或者偶尔特别得日子才给一两颗。
桓哥儿爱吃甜的,一听可以吃糖了,小脸立刻露出期待之色,“我要吃五味坊的甜杏仁糖,我听书院的同窗们经常说,说那个甜杏仁味道很香。”
陈秀珠哭笑不得,掏出钱给他,“自己去买吧。”
桓哥儿拿了钱还有点不好意思,“我能不能多买点?”
“不许吃太多!这东西吃多了容易坏牙。”陈秀珠怕小孩子贪嘴,提醒道。
“我是想给渝哥儿,薇薇,还有小六他们都送点过去,他们都没吃过这个。”桓哥儿吃东西还想着小伙伴,让陈秀珠觉得很欣慰。
她拿钱袋出来给他,“那就多买点,我正好最近要给他们买东西,一起送过去。”
分离不离
心,陈秀珠时不时的就会让人送些东西给三个孩子,虽然离得远了,但在她心里都是一样的。
她待别人这样,别人待她也是如此。
得知她成亲,三个孩子虽然不能回来参加婚礼,但都送了礼物来,都是他们亲手做的东西。
渝哥儿送了一幅画,画上是陈家村的宅子,三个小孩子在院子里玩耍,四只大狗懒洋洋的趴在水井旁边。大妞在厨房忙碌,陈秀珠倚着门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画还稚嫩,但上面描绘的生活,也是陈秀珠心中美好的回忆。
薇薇送了她亲手绣的荷包,腰带,小物件,全都是小姑娘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十多样都放在一个精美的小匣子里面,看得出很用心了。
小六平时沉默寡言的,但手很巧,在山里学武一时半会也下不了山,他是拿山里的草编了一大盒子的小玩意。
什么蝴蝶,蚱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