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就是怕以后桓哥儿因为名字被平阳侯府的人注意到,但平阳侯今天特意让人送了信来,说明他已经调查过了。
想到桓哥儿可能会被他带走,心就忍不住揪起来。
呼吸为之一沉。
这一夜,她几乎没合眼,等到第二天谢瑞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她睁着眼睛看着自己。
“你竟然醒这么早。”谢瑞愣了下,随即笑道。
成婚也有一段日子了,往常他都起了半天,陈秀珠才慢吞吞睁开眼睛,她这个人特别喜欢赖床,这次这么早起来,还是头一遭。
“嗯。”
陈秀珠的嗓音有点沙哑,“昨天晚上做了个噩梦,醒了就没睡。”
谢瑞看她一眼,看样子的确是被吓到了,脸色都有些发白,起身穿上衣服,梳洗之后两个人一起吃早饭。
陈秀珠明显跟往常不一样,吃饭都在走神,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谢瑞开口道,“还在想梦里的事情?梦都是假的,不必太担心。”
陈秀珠点点头,她不知道怎么跟谢瑞说这件事。
谢瑞虽是官,但就是个小县令,对方可是平阳侯啊,如果平阳侯真的开
口要桓哥儿,就算是谢瑞怕也不敢说什么吧。
陈秀珠一个女子,就算想反抗,怕也是胳膊拗不过大腿,她最害怕的是桓哥儿就这么被抢走了。
“我们是夫妻,所以你会保护我吗?”陈秀珠突然看着他问道。
谢瑞愣了下,笑道,“你好好的怎么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会吗?”她目光灼灼地看向面前的男人,好像特别想知道他的答案一样。
“你惹什么祸了?”谢瑞看她这副样子,以为她是犯了错不敢说,所以才故意套他话。
陈秀珠垂眸摇头,“我没惹祸,我只是想知道一旦有一天惹来麻烦,你会不会帮我?”
虽然可能她惹的麻烦,谢瑞未比帮的了,但她还是想知道答案,可能因为成亲这两个字注定让两个人的关系不一样了。
“看你惹什么祸吧,要是你把天捅个窟窿——”谢瑞话到这里停顿了下,他自己也在想,如果陈秀珠真把天捅个窟窿的话,他会怎么做。
想想应该会帮她把窟窿补上吧。
“没那么严重。”陈秀珠想着平阳侯再怎么厉害,也当不起天这个字,所以也就不算把天捅个窟窿那么严重。
“既然不是,那就没什么担心了,出了事我给你兜着就得了。”谢瑞语气云淡风轻的厉害。
陈秀珠听的心尖微微一颤,虽然明知道可能他说这话就是普通的一句话,未必在日后真的能做得到,但她还是觉得有很大的安慰。
她垂眸轻笑,“你可别忘了,以后我要是遇到麻烦来找你,你可不能不管我。”
“看你表现吧。”
陈秀珠最终还是没忍住,去了信上写的那个地址,她想亲眼看看对方是不是平阳侯,而且他这次既然来了,目的又是什么。
躲避解决不了问题,她就算一直躲着不见
面,对这件事也不会有什么帮助。
这次出门见的人不宜让其他人知道,她是独自出门的,为了怕被熟人看到,她还特意做了下乔装打扮。
换了身平时不常穿的衣裳,头上带着帷帽,让人不容易认出自己。
好在现在阳平县热闹,男男女女都有,很多女子为了上街方便都带着帷帽,所以她这样走在街上也不算很奇怪,没有人特别注意她。
进门,报了名字,很快有小伙计领着她上楼。
平阳侯等在雅间内,站在门口,她深吸一口气,才伸手敲门,很快里面响起开门声。
小厮请她进门,而后关门出去。
陈秀珠进屋,不等摘下帷帽,旁边突然有个人伸手一把将她抱住,“秀珠,原来真的是你,你能来我真的太高兴了。”
什么鬼!
难道不是宁宏?
陈秀珠惊了,顿了两三秒之后,狠狠抬脚踩在对方的脚上,他吃痛闷哼了一声,陈秀珠趁着这个机会拉开了距离。
“你是谁?”
“秀珠,你不认识我了?”宁宏话音落下不等她开口,又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了,你肯定还在怪我当年一走了之对不对。”
陈秀珠隐藏在面纱下面的脸冷冰冰的看着他,“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一句听不懂,我什么时候认识过你。”
“你别说气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