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陈秀珠想着还是得逃走,不然就算她能安然无恙,也不能保住桓哥儿不被带走。
“谁说桓哥儿是他的儿子,明明是你妹妹跟另一个男人的儿子。”谢瑞说道。
“你在说什么呢!”陈秀珠有些糊涂了,“桓哥儿怎么会是——哦,我明白了。”
平阳侯以为桓哥儿是陈秀珠和自己的儿子,但实际上,桓哥儿是陈巧娥的孩子,这件事陈家村的人都知道。
他既然认错了人,那就让他彻底错下去好了。
这年头又没有亲子鉴定,那些滴血认亲的把戏,能做手脚的地方多了去了,根本用不着担心。
桓哥儿的身世,知道的人并不多,只要她一口咬定桓哥儿并不是平阳侯的儿子,是陈巧娥跟另一个男人的儿子,那就没人能够证明他是。
“桓哥儿是你妹妹的儿子,你又并不认识他,他想带桓哥儿走的话,要用什么理由?”
平阳侯再不讲理,也不能强抢别人的儿子吧。
陈秀珠现在还是个大姑娘,平阳侯说什么跟
她过去那些事情,也根本就不成立。
这么一想,她不安了半天的一颗心才开始平缓跳动,“所以说,我其实根本就不用逃跑对不对?”
谢瑞抿唇,看了眼乱七八糟的屋子,“晚饭前把屋子恢复原样,不然晚上——”
他话未说完,陈秀珠就打了个哆嗦,急忙保证,“我马上就收拾,保证晚饭前全都收拾好。”
刚才翻东西的时候没觉得,这会一看屋子,乱的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她自己看着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屋内他们两个话刚说完,谢瑞开门出去,陈秀珠指挥丫鬟们把东西归位,桓哥儿背着个小包袱来了,“大姨,我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陈秀珠说让他收拾东西走,他毫不犹豫地就去收拾东西,因为不管去哪里,能跟大姨在一起就够了。
陈秀珠看他一脸坚定的样子,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回去把东西放起来吧,我们不走了。”
桓哥儿睁大眼睛看着她,险些以为听错了,“不是出事了吗?”
陈秀珠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说道,“其实大姨刚才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看看如果遇到了危险,你愿不愿意跟着大姨一起走。”
“我当然愿意了,大姨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小孩子天真无邪,虽然聪明些,但说到底心思比起大人还是单纯不少。
陈秀珠这么说,他真就信了。
“大姨很感动,桓哥儿还是大姨的好孩子。”陈秀珠微笑说道,将手里的糖塞给他一颗,“这是奖励你的。”
桓哥儿喜滋滋的拿着糖,“我就说嘛,大姨就算要走,也不会不跟姨父一起走。”
总算把他哄走了,陈秀珠叹了口气,虽然谢瑞帮她想好了应对的主意,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也不知道宁宏现在怎么样了,她当时太着急,下手也不知道轻重,她怕自己一失手把人打死了。
要真是那样,她就成了杀人凶手了。
一想到这里她就有些后背发凉。
宁宏昏睡了几个时辰,才睁开眼睛,头痛欲裂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小厮立刻上前说道,“老爷,您可算醒了,可把小的吓坏了。”
当时小厮进门就发现一滩血,宁宏晕倒在地上,他吓得急忙出去喊大夫来救人,“幸好老爷福大命大,大夫说那伤口再稍微深一点,恐怕就回天乏术了。”
宁宏想起发生了什么事,一张脸黑的吓人,“陈秀珠人呢?”
“她跑了。”小厮当时只顾着宁宏的伤势,根本没空管陈秀珠去了哪里。
小厮扶着宁宏坐起来,他的头还一阵阵的疼,纱布上都是血,这会脸色难看的吓人,“这个贱人,竟然敢伤我。”
“老爷您消消气,现在您的伤势大夫说不能动怒。”小厮提醒道。
宁宏冷笑一声,伸手解下腰间的一块牌子交给小厮,“你带着去宁州,让赵知府派人来,就说我在这里被人伤了。”
小厮立马转身出去办事,宁宏脸上露出阴冷之色,今天他受的伤不会这么算了,他要让陈秀珠那个贱人付出代价。
入夜之后,四下寂静无声。
元宝推门进了书房,谢瑞正坐在那里闭目养神,闻声淡淡开口,“人死了没有?”
“没死,但伤得不轻。”
“哦。”谢瑞睁开眼睛,听得出他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