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都没改回原本的姓氏,依旧跟着她姓陈,这些小辈们大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最近有些脑子不清楚,总忘事。”陈秀珠笑笑说道。
好在很快轮到他们过去送菜,所以田心也没空多说什么。
陈秀珠趁着机会偷偷瞄了一眼桓哥儿的孙子,长相跟桓哥儿小时候有七分像,都是少年英气的长相。
陈大少爷看了眼面前放着的蛋黄酥,随手指了下陈秀珠,“你先等会,这盘蛋黄酥给我送到爷爷那里。”
陈秀珠一愣,很意外的睁大眼睛看着他,陈大少爷蹙眉看她一眼,有些不悦的开口,“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
“喔,我这就去。”陈秀珠急忙回过神,将蛋黄酥装好提着食盒退了下去。
离开宴会场地,陈秀珠拎着适合去忠勇伯的院子,也就是桓哥儿的住处,她并不认识这里,也找不到地方,在府中问了好几
个人,这才好不容易找到。
门口有随从把手,以陈秀珠现在的身份,根本靠近不了,在门口就被随从拦住了,“东西留下,我们会转交给伯爷的。”
陈秀珠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机会能跟桓哥儿见面,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弃,当即开口道,“是大少爷命奴婢来的,大少爷说要奴婢亲手将蛋黄酥送到伯爷的手上。”
“伯爷现在正在午睡,不方便见你,你回去吧。”食盒被随从拿走,言下之意根本不准备放行。
就在陈秀珠以为这次见不到桓哥儿了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了一个声音,“何人在此喧哗?”
这个说话的人是裴总管,是忠勇伯符的管家,他走出来随从们对他很恭敬,裴总管听闻陈秀珠的来意,看了她一眼开口说道,“伯爷已经醒了,你跟我进来吧。”
陈秀珠大喜过望,急忙提着食盒跟着进门。
一进院子,她便整个人都愣住了,因为出现在眼前的场景仿佛一下让她回到了多年前在陈家村的日子。
陈家村那段岁月中,陈家的小院就是这个样子。
那会她领着桓哥儿一起生活,后来又多了榆哥儿和薇薇他们,小院子人从越来越多,渐渐的分别离开又开始减少。
唯一不变的是她和桓哥儿始终在一起。
“这里……”陈秀珠声音近乎哽咽,她想不到,桓哥儿会把过去陈家村的小院原模原样的搬到了忠勇伯府中。
“谁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背对着门口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叟,正躺在摇椅上,伸手摇着一把蒲扇。
这副样子又让陈秀珠眼眶泛红,曾几何时,她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喜欢这样在院子里乘凉。
原来即便过了这么多年,桓哥儿都没忘记她这个大姨,这让她心酸又觉得内心滚
烫,她从小养大的孩子,果然心里是惦记她的。
“是大少爷让人送来的蛋黄酥。”裴管家回答道。
“放下吧。”
桓哥儿没回头,只是淡淡吩咐了一句。
陈秀珠将食盒放下,她突然开口说道,“蛋黄酥要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而且吃蛋黄酥最好配菊花茶,比较解腻。”
原本摇着扇子的老人突然停下来,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她,似乎看着什么让他万般惊讶的事物一样的表情。
“你从哪里听过这话的。”
这句话,在很多很多年前,有人说过一模一样的话,说这话的自然是陈秀珠。
当年,陈秀珠闲来无事给桓哥儿他们几个做了一次蛋黄酥,几个小家伙第一次吃这个,一口气吃了一盘子。
陈秀珠给他们泡了菊花茶,当时她就说了这样的话。
时隔多年,桓哥儿没想到会再次听到同样的话,他愣愣的看向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子,眼底一点点露出失望之色。
他真是疯了,在想什么呢,大姨都走了多少年了,怎么可能跟眼前的女子有什么关系。
“伯爷是不是想到什么人了,兴许您想到的这个人我也认识呢。”陈秀珠其实不想跟桓哥儿相认,她不可能久留,还是要离开,不想让桓哥儿再体会到别离的伤痛,但她还要找鲛珠,那东西在皇宫里,要是靠她自己别说一个月,就是一年也够呛。
“我说的人你不可能认识。”桓哥儿摇摇头笑道,“她很多年前就过世了。”
陈秀珠刚想要再开口,被打断,“好了,你退下去吧。”
眼看着这次见面即将告终,陈秀珠急忙开口说道,“您说的这个人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