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仲谦靠在沙发里,骨节分明的手指很有节奏的敲着沙发扶手,深邃的眼眸透出一抹明显的嘲讽。
“原来有备胎啊?怪不得会毫不犹豫的放弃这一步登天的机会。”
闻言,夏冬儿双眉微拢,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愤怒,出口便是讥讽。
“你,像你这样的男人懂什么,在你眼里只有金钱就是利益。”
满身的铜臭味。
厉仲谦眸子收紧,他在乎的又岂是她能明白的,而且她还没有资格知道。
金钱利益,说到底都是害人的东西,若不然,他就不会失去最亲的人。
他的眼神微动,不过很快就收敛。
“金钱利益可都是最实用的东西,不过我想你追求崇高至上的那个人好像早就不是富二代了,这次你的计划恐怕要落空了”
他依旧淡淡嘲讽。
“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喜欢那种一无是处的书呆子。”
他说这话时有意无意的盯着夏冬儿的神情。
书呆子?
凌洛?
“谁说我喜欢凌学长了,不过像他那样的男人应该会有很多女孩喜欢,一个温润细心的男人,谁做他女朋友应该会很幸福。”
夏冬儿想到那清风明月般的温柔男人,唇角弯弯。
她撇
过头望着沙发上的某人,阴沉着一张脸,好似谁欠她钱一样,冷冰冰,阴沉沉的,这样的男人谁会喜欢,除了那张会骗人的脸。
“那你是眼瞎了,你难道不知道有一句话叫表里不一吗?”
夏冬儿抽抽鼻子,心想,我看你就是里外都一样,不,心里比外表更冷,毫无人情味。
她扭过头,对他的言语攻击不加理会,因为和这样的男人说不通。
抬起手腕,看到被胶布封在血管上的针头。
“我怎么来医院了,谁送我来的,我记得我好像在宠物店来着。”
她向厉仲谦问不来话,便各自嘀咕着。
厉仲谦不是一个多话的人,瞅见她不搭理话,眼神略凝。
他轻佻唇角,下巴微抬,低沉的嗓音里含着戏谑。
“我记得宠物医院不治人吧,不知感冒生病的夏小姐为什么会出现在宠物店?”
“你,你去了宠物医院?你是说是你带我来这的?”
夏冬儿脖子一梗,慢慢的转头,不可置信的再次回头欣赏这个丰盛俊朗,却无比嘴毒的男人。
“你是希望我带你来,还是那个让你生着病还要陪着去看宠物男人送来?”
夏冬儿脸色一红,“我不是这个意思,
凌学长只是……”
“我不管怎么样,夏冬儿,如果想尽快的和你的世无双公子双宿双栖,那请你先把眼前的麻烦事了了。”
“你不嫌出轨难听,我还嫌绿帽子丢人。”
呃,这怎么越说越严重了。
“厉总,好像是你先给我戴的绿帽子吧,还是我亲眼所见。”
看到厉仲谦黝黑迫人的视线射过来,夏冬儿干咳了一下道:“我会和家里沟通好的,我先打电话看看,不行就回去一趟,你放心,我也不爱戴绿帽子。”
她说完就闭上眼睛装死,像是扳回了一成一样,眼角的嘚瑟笑意掩盖不住。
她就不信厉仲谦会对一个病人下手。
厉仲谦看到她这幅得了便宜又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被她骂后凝聚的戾气顿时消散了大半,反而有些奇怪的感觉。
这是厉仲谦第一次照顾病人,还很耐心的等她掉完三瓶水。
医生说没大碍就可以出院了,只要多注意休息,吃点药就没事了。
所以夏冬儿还是没有逃过去厉家的命运。
因为下雨,所以厉仲谦难得绅士一回,替身边一脸不情不愿的某个暴躁因子撑着伞。
他微侧脑袋瞥了一眼,她还长得真低。
不到他的
肩膀,真不知她是吃什么长大的。
走到车前,厉仲谦看她还捂着药棉止着血,不由得蹙眉,不耐的替她打开车门。
见一向粗暴我行我素的男人,竟然给自己开车门,夏冬儿从头到脚扫了他一眼。
然后很认真的微微颔首,“谢谢!”
她一边说一边上车,猛地一回头,就和通身漆黑的某物对视了,那双和她对视的眼睛,犹如来自地狱的鬼魅,黑黝黝的,瘆人。
夏冬儿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