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夏冬儿睡到自然醒。
不对,是被某个湿润的舌头舔醒。
睁眼,眼前被一片黑色覆盖。
一秒、两秒、三秒。
“啊!”
夏冬儿一声尖叫拉开一天帷幕。
猛地一下,扑向另一边拉起被子捂住脑袋。
“呜呜……是谁把小黑放进我卧室的?”
“缺德,真缺德啊!”
她紧紧抱住滚热的胸膛,一边骂一边还抖着。
想到小黑的血盆大口里的尖锐的獠牙以及长长的舌头,她就浑身冒着鸡皮疙瘩。
“该不会是厉仲谦这个变态故意整我吧!”
小黑的饮食起居除了固定的一个饲养员外,都是厉仲谦照看,而敢整她的除了厉仲谦还有谁。
厉仲谦?
“轰”的一下,脑袋炸开。
她松开某个被她抱在怀里的某物,摸摸,摸摸,再摸摸。
“摸够了?”
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带着不悦从头顶响起。
夏冬儿心里刚刚的怀疑,此时已经被证实。
她抱着的就是厉仲谦。
也想起了她昨天已经结婚了,也就是说她睡在老爷子替他们准备的“婚房”里,而这原本就是厉仲谦的房间。
她把脑里的记忆做了回放。
洗完澡,换完衣服,不仅嫌丢
脸,还担心怎么休息的问题,以至于用脑过度睡着了。
那就是说,是厉仲谦把她抱上床的?
她是躲过了昨晚两人怎么在一块睡的尴尬问题,不过现在这样是不是更尴尬?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让小黑走开,我对那位仁兄是真的怵的慌。”
厉仲谦没回答她,而是直接甩开她吃豆腐的爪子,起身下床。
好巧不巧,夏冬儿再次和小黑来个四目相对。
厉仲谦进浴室的时候,听到某女唔唔的尖叫声由大变小,随后开始和小黑商量着让它离开,唇角的弧度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爬上俊颜,慢慢放大。
厉仲谦穿戴整齐,瞥了一眼干净的床单,眉头微蹙。
看到换衣服出来的夏冬儿,便招手让她过去。
夏冬儿不明所以,拂了一下头发,走到床边。
“把你的手拿来!”
“做什么?”
夏冬儿问的时候也把手伸了过去。
“喂,厉仲谦,你做什么,我不就早上摸了你一下,大不了让你摸回来,你不至于杀人灭口……啊!”
伴随着她的尖叫,干净的红色床单中间,颜色变得很深很深。
夏冬儿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看着还在冒着血珠的
手指,一双美目瞪圆。
“厉仲谦,你是不是有病?”
“疼吗?疼就对了,做戏不就要做圈套,除非你想告诉大家你不是……”
厉仲谦扫了一眼她下身。
夏冬儿立马就明白了他神经病的举动,一张脸瞬间染上红霞,恨恨的咬着牙,快速离开卧室。
从身后跟上来的厉仲谦,伸出有力的手就去拉她。
夏冬儿立马抱紧受伤的手,警惕的缩到墙边,“你,你还要做什么?”
厉仲谦紧抿的唇角划出嘲讽,这会才知道提高警惕,是不是太迟了。
他的十指修长有力,带着微微的凉意,紧扣住她的手。
一个创可贴裹上她白皙的手指。
“不用感谢,我只是不想因为你的愚蠢,造成一些麻烦。”
望着英姿挺拔的好看背影,夏冬儿嘴角抽抽,被割了一刀还要感谢,她是不是脑子有坑。
因为昨天是他们领证的日子,也是最重要的事,所以夏爸和夏妈就留在了大宅。
看到他们一起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他俩。
直到佣人对厉老爷子点头,厉老爷子才开怀大笑起来。
他这一笑就像是某种信号似的,夏妈也开心的不行。
夏冬儿也明白了,手指血就
是定心丸啊。
不得不感叹厉仲谦的睿智和心细。
她望向外边草坪中央青板台上给小黑梳毛的厉仲谦,他一身休闲服穿的随意慵懒,却难掩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
他的举手投足之间流漏出冷静和严谨,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般冷清孤高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