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仲谦把她送病房嘱咐了几句,离开。
昨天她不惜苦肉计,撒娇耍赖,才托住他一会。
以前,她磕到桌角,厉仲谦都会一直守着她。
昨天她买通医生,办理了住院,故意把事情扩大化,却依然没有博得他的重视。
他对自己只是责任。
下午时分,要不是她故作头晕,他也不会留到晚上那会,担心他阻止计划,她的撒娇哀求只换来,他的一句我有事。
因为夏冬儿的事。
这一次她也看清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刚才看到她去夏冬儿的病房,他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她看到了他那一闪而过的不悦。
夏冬儿那么说他也没有指责,而是当做没有听到一样。
难道她十几年的陪伴还不如才接触没多少时间的指腹为婚的妻子?
她恨,她不甘心!
“嘭!”美丽的青瓷花瓶摔到地上,瓷片犹如美丽的烟花四处飞溅。
“田田!”刚去送厉仲谦的杜姨回来,看到葛雨田只顾发现,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安危,吓得立马就扑过去护住她。
葛雨田还嫌不够解恨,瞅到玻璃窗前漂亮的圆形鱼缸,推开杜姨,气冲冲的冲向鱼缸。
杜姨怕她伤到自己
,伸手抱住她。
“田田,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很昂贵,你万一伤到哪,让我怎么像千万粉丝交代,你以后还怎么接活。”
杜姨从后背死死抱住她就是不松开,葛雨田没有扳开她的手指,怒斥道:“你就知道接活,就知道赚钱,在你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我不是赚钱的机器。”
“我是人,你不允许这,不允许那,我难道连生气都不可以吗?”
葛雨田声音里带着憋久的怒气,借着这次,一次爆发。
“田田,你要知道,这不是赚钱,而是你的资本,你夺取厉仲谦的资本,也是你骄傲的资本,你想想如果你连这资本都没了,那你还有什么。”
见葛雨田渐渐安静下来,杜姨松开她。
“到那时候,你发脾气还有用吗?”
葛雨田颓然走到沙发上坐下,毫无聚焦的望着某处,“可是现在我还能做什么?”
“沉着冷静,依旧做自己,至于心里有什么想法,工作和这并不冲突。”
杜姨话里有话,夏冬儿抬起凤眸望着她,“她就是我的克星,一次一次总是能让她逃脱。”
“付总那边回话了,他既然答应你,就会帮你办到,剩下的就不
用你管了。”
杜姨找着扫把扫着碎片,因为涉及葛雨田的隐私,所以她自己处理,并没有找医护人员清理。
“那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有脸说。”
提起付春明,她脸上的厌恶如山倒,他办事若是和他猴急的模样一半就好了。
酒囊饭袋一个,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爬到这个位置的。
“韩青恢复的怎么样了。”
杜姨闻言,直起身子,“你是想?”
“他做他的,我做我的,互不影响,双管齐下也好,互补也好,我要尽快的处理好这件事。”
“好!”
杜姨为了更大的计划,只得陪她冒险,夏冬儿在她的计划中确实成了最大的垫脚石。
葛雨田见她答应,脸上的怒气这才淡化。
咖啡厅。
不起眼的角落坐着两个凝结空气的男人。
桌上的蓝山咖啡飘着丝丝香气,两人却没被它的香气吸引,没碰杯子丝毫,好似点它上桌就是为了做陪衬。
虽说中午时分,人不多,但这并不影响两人的气场,每一个进门的人总是能第一眼看到他们,然后伫立惊呼,接着就是往身边凑。
不过他们的周围依然空座,因为没有人能受到了他们刀
锋般的眼神,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也猜到了!”
厉仲谦虽然问着,却是肯定了。
“独一无二的纹身,可不是街面上的二哈,想见就见。”
他靠在椅背上,黑色的衣服紧裹着着他结实的身体,充满了禁欲的味道。
“他们做事有两个原则,一是自己瞅准目标出手,二是有中介做单,至于价位可不是一般人能出得起的,更何况,他们做事都是有调查,不可能不知道夏夏和你们厉家的渊源。”
他的意思很明显,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