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你们!”年诗雅被一名保镖抱在怀里,气急败坏的挣扎道。
那名保镖把她放下来,随后便和另一名保镖守在后面挡住她的去路。
“你们这是干什么?让我出去!”年诗雅说着便推搡着他们,可他们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年诗雅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去推也推不动他们分毫。
“诗雅。”年父出声道。
年诗雅动作顿了顿,她垂着头,背对着年父年母道:“爸爸,让我去看他吧。”
“我就想问你去看他干什么?他都能从和你的订婚礼上逃开,这说明他并不重视你,不重视年家,你说说你过去看他干什么?还嫌现在你的形象不够差是吗?”年父怒道,“你能不能有点尊严?”
年诗雅僵住,转过身来时已是满脸泪水。
“爸爸……”年诗雅带着哭腔道,“他出车祸了……伤得很严重……”
“那关你什么事?是他自己先毁了婚约的。”年父道,“不许去。他是是死是活都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爸爸,您怎么可以这样……他现在生死未卜,我去看看他有错吗!”年诗雅喊道。
“如果他不逃婚,他也不会遇上车祸。”年父淡淡道,“说了不许去,就是不许去。人家把你看扁到如此地步,你居然还想着去看他?想都别想,这段时间,就呆在家里好好休息。”
他顿了顿,对那两个保镖道:“送小姐回房去,守在她的房门口,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让小姐出来。”
保镖颔首示意,两人便又带着年诗雅上了楼。
只留下年诗雅的哭喊
:“爸爸!妈妈,妈妈,让我去看看他吧!我就看一眼,看一眼我就回来……”
她的声音渐渐消失。
年母叹了口气,推推年父道:“你也是,干嘛这么凶她。”
“就是这么多年对她太纵容了,她才会成为今天这般模样的。”年父道,“你以为我愿意凶她吗?我何尝不想她能平安顺遂的过完这一生?”
年母靠上年父的肩膀,年父把她搂住,两人就这样沉默的依偎着。
……
“因为病人还没有度过危险期,所以需要送进ICU,您现在还不能进去,只能通过玻璃去看病人。”护士指引徐媛玉到ICU病房道。
“我知道的,我就隔着玻璃看就好了。”徐媛玉点点头。
“那么您可以自己在这吗?我就在外边,有事情就叫我。”护士道,得到徐媛玉的允许后她便转身离开。
徐媛玉把目光投向病房内。
只一眼她便心痛的无法呼吸。
她的儿子孤独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周围被各式各样的仪器围绕着。
她都看不见他的脸了。
她捂住嘴,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哽咽都被她压抑在喉咙里。
虽然说她平常的确是没有做到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可是她真的是爱他的。一直都,很爱他。
毕竟血缘亲情这样的纽带是任何事物都无法阻拦扯断的。
她的儿子,从小就很独立,个性冷淡,从他记事起就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他几乎不会去依赖她。久而久之,她都忘了,她的儿子,还是个孩子。
是的,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让她操心过。
他是那样安静、坚强、冷淡、独立。
从未出现慌乱、疲惫、憔悴、病态的模样。
她甚至都觉得他是一个冰冷的机器人。
可是现在,他毫无意识,脆弱的躺在ICU里,不再坚强,不再冷淡,她的心突然就慌了。
好像
心头有什么支柱轰然倒塌,她才终于看清现实。
原来她的儿子,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也会生病,也会被命运捉弄。
所以,请你,快点好起来吧……
她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他,仔细的看着他,看着在病床上被包裹得几乎看不到人的他。
好像要把前几年的注视全部补上一样。
她欠他的太多太多了。
……
法国。
楚锦然迷迷糊糊的在轻微的摇晃中醒来,睁开眼就看到郁向北漂亮的下颚线条和柔和的侧脸。
她这才意识到她是被郁向北抱在怀里行走的。
“向……向北!”她出声道,“能不能……能不能放我下来?”
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