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苏曼的笑容太过于耀眼具有感染力,张梓新也跟着笑了起来,“苏小姐说的是,我当初确实不该因为现实问题就放弃了,说来我也挺后悔的,当时我爸爸身体不好,就一直不允许我去学,我当时想着让爸爸身体快点好,就……”
“那也真的好遗憾的,”苏曼也跟着失落起来,不过她又很快调动起了情绪,“不要叫我苏小姐,太见外了,叫我小曼就好了。”说完了她还很友好的笑了下,好像在她的意识里面,现在张梓新就是她的好朋友了。
张梓新笑,有时候苏小姐倒是真的有些小孩子心性了,不过很吸引他的一点就是,她现在很专注,她的画作,时而意境深远,时而俏皮简洁,无穷的想象力,带着十分扎实的功底,让人折服啊。就算是有些年没有碰笔了,在她的感染下也可以很快的调动起了情绪。
“承蒙小曼不嫌弃我粗鄙的见解,我能和小曼讨论这些,也很快乐。”他重新拿起了画笔,在空白的宣纸上,留下自己的灵感。这样的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
按照司宸轩先生说的,他的首要任务,就是哄苏小姐高兴。只要苏小姐高兴了,他的薪酬就不必担心。
对一个工薪家庭来说,特
别是对一个原本特别耿直不愿同流合污并且缺钱的他来说,这样的工作,简直就是天赐来的。
司先生为什么会选择他呢,司先生看了他投递过去多去的简历和一张他多年后重拾画笔的画作,才决定聘用他的。
“你的画风,和她那段时间的画风很像。”
她?是谁?见到了苏小姐,有一种见到瑰宝的感觉。这样的女人被金屋藏娇,是个男人都会有成就感吧。
“另外,你的日常生活只需要让她开心就可以,其他的,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多说,明白吗?”司宸轩森严的话语也像是一种沉重的威胁吧。
那一份保密协议,静静的躺在了桌子上,上面有张梓新的签名,张梓新无比认真的承诺:“您放心,守口如瓶是我的职业操守,我绝对不会多说什么的。”
于此做了苏小姐的助理,每天都可以和她一起画画。这样的时光就像是偷来的,他格外的珍惜,另外对于苏小姐,这个他新交的朋友,他又格外的上心。
每天从上午九点,到下午四点,是他陪她作画的时间,也就是他工作的时间,四点后,有司机准时送他离开。第二天,再有人送他来这里,以此往复。
又一天,苏曼拿起了之前画的在血海
中起舞的堕天使,跟拿给老师看一般的紧张,“我有一天忽然想起了这个梦,就画下来了,啊轩说可以去参赛,我刚恢复记忆,有些笔力还没有恢复,我想知道我还有什么地方是需要改进的。”
张梓新一接到画就震惊了,笔触所到之处都是无边界的延身,创造这幅画的人,本身就充满了神秘和晦暗,这点很吸引人,“我的专业程度肯定是不如你的,我只能提出我直接感观的一些拙见了……”
两个人聊了很久很久,破天荒的,超出了时间。司机早就在外面等待着了,可是看着画室里面投入的两个人,谁都不敢冒昧的上前打扰。
司宸轩到达别墅的时候,画室门还紧紧的关闭着,听保姆说了,他就默默的在客厅等待了许久。直到张梓新豁然发现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四点,他才惊醒了过来,一时有些惊魂未定,冷汗都有些流下来了,真是得意忘形到,忘记了时间。
他赶紧告辞:“对不起苏小姐,那个,天色晚了,我得赶紧回家了。”
苏曼有些意犹未尽,“这么晚了,小新你就留下来吃饭吧,阿姨做饭很好吃的!”
看着苏曼跃跃欲试的表情,张梓新心里苦笑,他可不敢让司先生知道他不仅超
时留下来了,还要留下来吃晚饭!他赶紧拿起外套就要下楼,然后看到了客厅正中央坐着的司宸轩,差点没给跪下来,他来到了司先生的面前很抱歉的说:
“很、很抱歉司先生,忘记了时间,我下次一定不会这样的,让您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这个时候苏曼也跟着下楼了,她还在追寻张梓新的背影,嘴里还在叫着‘小新’‘小新’。看到了司宸轩投来的视线后,有些拘谨的笑了笑。
这一切都被司宸轩收入眼底,司宸轩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自带威严气场,说的话更是不苟言笑的对着张梓新说:“没事,留下来一起吃晚餐。”
以前就因为人际关系吃过大亏,现在长一智了,无论如何也不敢了。
张梓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