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予淑妃,皇后之位暂不更替,陈皇后入紫宸殿侍奉陛下,以全夫妻名义。”
官员们都松了口气,没废后就好,反正陈皇后现在在朝廷里也没什么存在感,在寝宫还是在紫宸殿都差不多。
第一件事就此议定,百官们有些松懈,看来太后还是好说话的,总算消去了些官员心头的顾虑。
太子派的官员们心神微动,对视一眼之后就想主动出列,结果太后又开口了:“昨日宫门之事,想必各位卿家已经听说了,也是哀家今日召开大朝会的原因。”
来了!太子派的官员们提起了精神。
太后继续说着:“太子禁足读书,是陛下的旨意,如今陛下身体有恙,哀家代为临朝,但陛下从未解除过东宫禁令,哀家怎好越俎代庖?”
她的生意突然带上了一丝怒意:“但就在昨日,四十余位明知此事的官员在宫门处集结跪奏,想逼哀家越权让太子出东宫,身为人臣,却行此逼宫事,明明陛下仍在,却要让太子监国,此心机深沉不知忠孝之辈,哀家是断不能轻饶的!”
太后的声音直指某位官员:“宓卿家!”
刑部尚书宓弘和也是被太后这番言语打蒙了的官员之一,此时听到太后点名,反应过来连忙出列:“臣在。”
“哀家昨日让你审理此事主谋,究竟是谁欲借太子名义行此逼宫事,宓卿家审出来了没有?”
宓弘和满嘴都是苦味,天牢里关着一堆高级官员,其中官职比他高的还有两位,昨日旨意稀里糊涂,又没摸清楚太后心意,哪敢真审?
他拱手深深埋下了头:“未...未曾有人招认。”
太后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是审不出来,还是没审?”
刑部尚书呐呐不能言,太后的声音转向了岑遂:“既然刑部审不出来,御史未能监察官员,那就交给其他人吧,岑遂,哀家令你组建个有刑狱审讯特权的监察衙门,如今宫里不是好多宦官无事可做吗?让他们进这个衙门,替哀家好好的查一查!”
岑遂大喜过望,连忙应声:“老奴遵命。”
刑部尚书猛然抬起头,百官也跟着哗然,太后的声音却依然那么淡:“就叫...东缉事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