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袭墨发松散着,与身上的黑色大肠融为一体,只露出那张略带惺忪的睡颜。
“老子就睡了一会儿,便有人敢欺负我媳妇儿了?赢你怎么着?”
身为将领,耶律烈的军营中不是没有女子,到了该惩罚的时候又岂会区别对待?
所以在他这里,就没有不打女人一说。
那张小麦色的脸一虎,连翘便吓得立刻放开了小公主的手臂,“那个……是你说女子不行的!你自己欺负你媳妇儿,我这明明是陪练,你凶我干嘛?”
耶律烈:“?”
一颗大脑瓜上仿佛出现了无数的小问号。
等一等,他什么时候说女子不行了?
又什么时候欺负小媳妇儿了?
她,到底是说了啥?
原本见到蛮子将军还是一脸惊喜的云初暖,忽然就心虚了。
他只交待召集丫头们去武场玩蹴鞠,就说她闲得无趣。
可这大晚上的,若不找一个正当合理的借口踢球,那不是有大病吗?
于是乎……
她就找了这么个借口。
云初暖微微吐舌,连忙从地上站起身,叉着小腰道:“怎么,睡醒啦?看没看到,连翘一整只队伍都是本公主踢倒的?你若是再说病中也能踢我们女子一整个队伍,本公主便把你……唔!”
小公主及腰的长发高高束起,绑成了一个非常可爱的丸子头。
因为奔跑,那丸子头松散了些,碎发散落在沁着淋漓香汗的软糯小脸上。
白里透着粉红,像极了一颗鲜嫩多汁的水蜜桃。
那汗水顺着透粉的小脸,滑过小巧的下颌,又顺着纤细白净的脖颈,流入了半湿后紧裹着娇躯的衣襟里……
耶律烈一个古人,自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又纯又欲,只是此时的小娇娇,让他本就狂乱的心跳更加猛烈。
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不愿意让此等春色让任何人看了去。
即便是女人,也不许!
他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来,披在小娇娇的身上,顺便将帽子给她戴好。
“为夫与你斗嘴时的混账话,夫人怎么能当真呢?便是这天下的女子都不行,老子的媳妇儿,最牛!
你去那边的软垫上歇息一会儿,瞧着为夫怎样帮你报仇!”
耶律烈揽着小娇娇,往另一端的空地走去。
他压低声音,对她耳语道:“母亲,出城了。”
云初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还顺利吗?大王有没有发现?”
“快了。”他道:“免不了又要大闹一场,这次你莫要参与,老子若是不将那老东西的一层皮扒下来,便对不起我娘!”
他说着,语气忽然变得激动。
云初暖连忙用手肘碰了碰他,“我知道了,你尽管去处理,若是需要我做什么知会一声便好。
夫君,我在你身后呢,你只要转过身,就能看到我。”
她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此时也不是问的时候。
将小娇娇送到有软垫的地方坐好,耶律烈转身便去‘报仇’了。
搞得连翘一脸懵逼。
明明被血虐的人是她诶!
人家小公主自己刚刚都说了,她一个人赢了她们整支队伍!怎么她就要被打击报复了?
然鹅,蛮子将军表示他不管!
反正他媳妇儿累成那个样子,就是她的错!
连翘:“#¥%#%¥!!”
能骂人吗?
不能?
那无fuck说了!
被蛮子将军威胁着,连翘所带领的十三人小组,被他一个人又血虐了两局。
别问为什么是十三人组,因为刚刚他小媳妇儿阵营中的人,也被迫加入了赛场。
直到……
将军府闯入了一群不速之客。
宫中属于大王的亲卫军,亲自出动了。
这一批人足有二十个,一进将军府便来势汹汹地要搜查。
但这个家的主人,可是耶律将军,众人心里瑟瑟发抖谁也不敢动。
听一个妇人说将军在武堂,便让她领着一路前来。
竟然看到了将军在陪同一众女眷们……蹴鞠的画面?
亲卫军领卫隶属于当今大王,即便是王子见到他都要礼让三分,更不会对其他人客气。
若非手下的人实在畏惧,他都不会来知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