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她故作着这么多日的坚强与支撑,此刻尽数化为委屈,眼泪夺眶而出。
叶纪棠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长臂一拢就将向挽清揽在怀里,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儿被自己囫囵抱住,叶纪棠只觉得自己的心化成了一滩春水。
向挽清这一哭哭了许久,直到脑袋都有些发晕才缓过劲,便觉得有些许羞耻,忙推开叶纪棠,故意转了个身清了清嗓子:“刚刚外面那个是之前从叶青临手里赢来的羽族,你下次见着别打他了。”
叶纪棠暗自好笑,但也没敢戳穿她这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技巧,怕她又恼羞成怒起来,便道:“我知道,我就是想试试他武功如何。”
“你知道?”
叶纪棠挑眉,一段日子没见,他消瘦了些,便显得眉骨愈发锋利,可与向挽清在一起的时候,他又藏起来自己身上所有的锋芒,温润如同那串日日被向她在手里摩挲的玉穗珠子:“你每一日的行踪,我都让曲亦宸报了给我。”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向挽清对于叶纪棠和曲亦宸的关系不是没有猜测,只不过如今听他亲口承认,她仍是有些缓不过来。
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惊讶叶纪棠居然如此年纪就坐上了知雨阁大阁主,还是羞恼他竟然让曲亦宸每日将自己的行踪尽数汇报。
叶纪棠却不给她深思的机会,对着月光而立的样子与秋闱那日的夜里有几分相似,灼灼夭夭的盛漫天星光:“清清,你还没回答我离开前问你的那个问题。”
问题?
向挽清忽的想起那晚叶纪棠右膝跪在她塌上,两人近的几乎呼吸相交,她瞬间就涨红了脸。
“现在我回来了,所以清清,你的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