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翻看一番，确认碗上没有瑕疵之后，才放到桌案上，用筷子轻轻敲击，发出了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然后，莫云往碗中注入了一点清水，再次敲击，明显可以感觉声音发生了一些变化。

莫云再注水，再敲击，再注水、再敲击……一直到水装了八分满，敲击的声音已经变得颇为沉闷了起来，每次敲击都发出墩墩的声音。

“还不错，就它了！”莫云收手，站起身来道：“小二哥，这碗怎么卖？”

小二哥完全没有看明白莫云这是在干什么，鉴别瓷器的好坏难道还有这样的法子？

“一……一百文一只！”店小二条件反射似的回答道。

“二十文，我要十二只！”莫云干脆利落的说道：“能卖就卖，卖不起本姑娘就换别家了。”

店小二彻底懵了，这都是什么套路，上来直接就砍到了底价。

“几位娘子，小店里卖的可都是，越窑的上品……”

“那就不打扰了！”莫云根本就没让他把废话说完，直接就告辞了。

眼看莫云三人就要走出门口，店小二连忙喊道：“且慢！这就给您包好！”

莫云停下脚步，他自然也不想浪费时间再去下一家挑选，一边回头道：“早这么滴不就完了吗？”

店小二麻利的包好东西，捧到了莫云跟前：“你收好，一共两百四十文！”

“诗晨姐，付钱！”莫云对叶诗晨道，他自己可没有带零碎银子。

叶诗晨也没带铜板，从腰里摸出了一块碎银子，递给了莫云。

莫云将银子放在手里掂了掂，约莫有五钱的样子，他也没有再切下一块来的打算，随手抛给了店小二：“余下的，算是本姑娘打赏的！”

说完，莫云拎着碗，哈哈大笑着离开了店铺，只留下了满脸错愕的店小二。

您老人家不在乎钱，又何苦砍价来逗我？

莫云在心里答道：“本大爷喜欢！砍价的感觉真爽！”

“莫云，你是要用这个来伴奏吗？”在回去的马车上，叶诗晨终于琢磨出一点门道来，难道莫云是打算用这个碗当作伴奏？

“正是如此！”莫云心里满是回忆的答道，对于他而言，这种简单的打击乐，才最适合他这样五音不全的人。

“这样也行吗？”尹霓裳有些不相信的问道，没有见过的人实在是无法想象。

“当然可以，刚才魏大人的话提醒了我，既然能力不足，就只能剑走偏锋了！”莫云回答道。

“那你现在回去给我们演示一下！”尹霓裳顿时兴奋了起来。

“那是自然！我需要操练一番！”莫云点头道，虽然有些经验，但是也不是说干就能干的，要想演奏出和谐的音节，莫云需要对每个碗中的注水量进行反复的调校才行。

晚上，莫云哪也没有去，就在屋里敲敲打打，调整到合适的位置之后，还特意在碗上做了记号，尹霓裳和叶诗晨也一直热心的在一旁帮忙。

到了酉时将尽，莫云终于完成了。

“好了，差不多了！我现在试试！”莫云深吸一口气道，在心里回忆了一番节奏。

尹霓裳和叶诗晨满心期待的看着莫云，她们是见证莫云杰作

的首批观众。

“叮叮铛叮咚，铛叮叮咚咚当当……”莫云凭着记忆敲打了起来，待前奏过后，便轻启朱唇缓缓唱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曾经，这首脍炙人口的歌曲响遍了每一条大街小巷，每个人都能够哼上那么几句。

尹霓裳和叶诗晨先是觉得新奇，到后来却完全沉醉在了莫云婉转的歌声之中，也许莫云的音调卡的并不完全那么准确，但是节奏也是他自己在敲击，所以并没有什么违和感。

歌唱出色的原因，更因为苏轼的这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的词，写得太好了，千古佳作，绝非浪得虚名。

“怎么样？”莫云看着一脸迷醉的二女问道，他也急于知道这个世界的人能否接受这样的表演形式。

打击乐可不是大夏皇朝的流行乐曲，只有向编钟那般庄重的宫廷乐有一些打击乐的凑性，哪像莫云的演奏这般节奏明快。

“太好听了！莫云！这歌词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