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当年你就是谋害先皇的真凶!”刘鼎突然抬高声音指着高坐在龙椅上的林蕊道:“这个小丫头根本就不是先皇的血脉,而是你让人在外面抱回来的野种。”
刘鼎的话可谓是大逆不道,将林蕊一下子就吓住了,她第一次感受到滔天的压力罩向了自己,脑海里不断的回想着这句话,自己是野种,是野种……
不少不明真相的朝臣也吓了一大跳,没想到事情的进展会是这样,一下气牵扯到八九年前的国殇大事,将先皇林震的死因又掀了起来。
要说惊吓,最受惊吓的当然是薛烟,虽然已经在帘子后面坐了快九年的时间,但是她的心底从来都没有放下过这个隐忧,因为刘鼎说得就是事实。
“刘鼎,你大胆狂妄至极!哀家念你是三朝元老功勋,又是顾命大臣,所以一直忍让,没想到你竟然说出如此忤逆的话来!”薛烟一咬牙也怒喝道:“殿前侍卫何在,给我把这个老匹夫叉下去,打入天牢。”
薛烟又惊又怒之下,也只能如此施为了,哪知道,一嗓子吼出来,却不见半点动静。
想想也是,刘鼎人老成精,若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又怎敢在大殿之上大放厥词。
“薛烟你个毒妇,休要猖狂,今日老夫在此挺身而出,自然是因为将事情经过都已经查明,你若无愧于心,又何必如此声色俱厉?”刘鼎冷哼了一声道。
殿前侍卫虽然受命维护朝会的秩序,但事实上,他们本身就听命于内阁,如今的形式,显然内阁已经达成了一致。
薛烟一下子瘫在了那里,她本来就心虚,一直以来都是按照薛嘉的谋划行事,此刻真不知道该如何挽回颓势,直把目光投向了唯一的救命稻草——薛嘉。
之前林震去世之后公布的五名顾命大臣,镇国公林虎、左相秦元明、
右相刘鼎、英武候赵犇、广平候薛嘉,镇国公林虎已于去年病死,而英武候赵犇又常年驻守西北边关,因此,现在在的也就左相秦元明、右相刘鼎和广平候薛嘉三人了。
薛嘉用眼神示意薛烟稍安勿躁,转身对左相秦元明道:“左相也是这个意思?”
秦元明也板着脸道:“不是本相的意思,而是这件事情,广平候应该给满朝文武百官和大夏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这话说得极为漂亮,既然提出了这个疑惑,薛嘉自然需要自证清白,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那就说说看,你们都有些什么证据?”薛嘉表现的很平静,一点也不着急。
站在百官之中的司马清平,这个时候也终于开始有点明白过来昨天薛嘉给他的交待了,如若不然此刻他恐怕都紧张的要死了,看样子薛嘉是早有打算,司马清平此刻自然也就轻松自在的看戏了。
刘鼎继续道:“大夏历靖安九年,在先皇巡视西南边疆之际,尔等密谋已久,在雷云岛偷袭得手,至先皇重伤不治,先皇后后与仁怀太子不知其中阴谋,在雷云岛扶灵之际再遭尔等刺杀。所幸先皇庇佑,凤卫统领秦君澜以亲身儿子程子言替换仁怀太子,交于副统领萧安可,突围而出,而后几经追杀,直至去年春,萧安可带着化名为莫云的程子言,将他男扮女装,以投亲的名义道临安杨府以求保护,而秦君澜则是假意投靠了尔等,以求辅佐仁怀太子长大成人。”
“故事很精彩!”薛嘉点了点头道,没有否定也没有表示同意。
“不,这不是故事,而是事实!”这时,又一个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正是不过七品官的程子言。
朝上的百官将目光都投向了这个年轻人,有些认识他,有些人甚至不知道这个哪里冒出来的七品小官是谁。
程子言大摇大摆
的走进了大殿,毫不在意百官的目光,脸上洋溢着几许笑意。
“臣刘鼎,拜见殿下!”刘鼎第一个跪在了程子言的跟前。
“臣秦元明,拜见殿下!”秦元明一撩袍子前面的下摆,也跟着跪了下去。
“臣等拜见殿下!”殿上的百官之中又有二三十人跪了下来,显然他们也提前就知道了内情,或者说早就知道了程子言的身份,知道了今天将要发生的事情。
“老丞相请起!”程子言上前两步一手一个扶起了刘鼎和秦元明,又抬手对其他跪倒的人道:“诸位大人请起。”
薛嘉仿佛一个观众一般,饶有兴趣的看着程子言和刘鼎、秦元明等人的表演,并没有出言阻止的意思。
其他官员,有算是中立的,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已经懵在了当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