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问题全部退还给了秦君澜，让她自己做出一个选择，虽然这看起来颇有一些残忍。

秦君澜花费了无数尽力，夫离子散来辅助程子言，最后竟然落得如此下场，怎么不让人倍感凄凉，按理说，不管萧雅对她又多大的恩情，也该是还够了。

看着莫云冷峻的表情，秦君澜久久说不出话来，心里翻江倒海，一时难以平静。

一旁的徐妙清开口了：“君澜，多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这么迂腐！且不论你对萧雅的愚忠有何意义，你觉得大夏的黎民百姓能够交给这样一个人吗？”

徐妙清指着仍然被困成粽子一样，昏迷不醒的程子言道，也算是用这句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玄天道门绝对不接受这样的天子。

“上人，我惭愧，我就是个罪人，实在是无言面对云儿，同时我也有愧于皇后的恩德。她出于信任将仁怀太子交给了我，没想到最后绝成了这样的局面。”秦君澜已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你对不起莫云、对不起萧雅这都不重要，但是如果你放任程子言这样的疯子遗祸苍生，那就是整个天下的罪人。”徐妙清

冷哼道。

秦君澜被徐妙清连番呵斥之后，终于如同得到醍醐灌顶一般，幡然醒悟，向徐妙清稽首道：“上人之言，君澜明白了！但有一事，还请上人知晓。”

“你说吧！”徐妙清见秦君澜终于能听得进去自己的话，口气也松快了一些。

“在下在薛家一系中潜伏多年，自然也知道一些隐秘的事情，这几日静坐之余也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薛嘉的行为始终让我觉得有些反常，这一点不得不防！”秦君澜道。

“一件一件来，不要着急！”徐妙清指着地上的人肉粽子程子言道：“这一点，我们早就分析到了，现在我们就先解决他的问题再说！”

“如此便好！有上人在，定无问题！”秦君澜点了点头，将视线转向程子言，叹了口气道：“也罢，我也算是对他仁至义尽了！”

莫云这才对不远处的吴江红招了招手道：“江红，弄点水把他给我弄醒！”

吴江红蹬蹬蹬蹬的跑了，很快就提了一桶水过来，呼啦一下就对着程子言当头浇了下去，干这种事情，他最乐意了。

被冰凉的井水一刺激，程子言从昏迷中悠悠醒来，他缓缓睁开眼睛，终于也看清了围在自己身边的几个人。

吴江红将木桶一扔，然后拎起了程子言，一把摁在了莫云的面前，跪倒在地，程子言尝试着挣扎了几下，但是被吴江红给狠狠的摁住，除了增加一些痛苦，没有半点作用。

“莫云，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想要干什么？”程子言昂起头道，似乎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处境，依然是那么狠厉，看来如果不是被绳索捆着，说不定会扑上去咬上莫云几口。

“我是卑鄙小人？”莫云指着自己的脸问道，然后忽然一个大嘴巴子就抽在程子言的脸上，而且用足了力气。

程子言只觉得脑瓜子嗡的一声，大脑已经脱离的思考

，好一阵之后，才回到了脑海，然后他不知道嘴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个坚硬的东西，条件反射的噗的一口吐了出来，竟然是两颗带血的牙齿。

“现在搞清楚状况了吗？请注意你的说话态度！”莫云这才微微弯下腰，对程子言道：“这一巴掌，是替你娘教训你的！”

“你这个该死的奴才！本太子需要你来教训！”程子言兀自嘴硬，不肯低头。

莫云等得就是他这个态度，反手照着程子言的另一边脸又一个大嘴巴子抽了过去，程子言噗的一口，又吐出了两颗牙齿，嘴角也留出了夹杂着唾液的鲜血，两边脸也肿到了一样高。

“程子言，你受的苦，受的委屈有我多吗？所以，你变成这个样子，只是因为你的内心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怨不了任何人！”莫云看着程子言，等他缓过来一点之后才说道。

“莫云，你个狗奴才，有何资格教训我？”程子言的嘴都开始漏风了，但是仍然不屈不挠，似乎在用这种态度，维护自己仅剩的尊严。

“很好，看来你的傲气，至死方休！”莫云被他气得有些想笑了。

“呵呵！”程子言冷笑道：“没错！我乃大夏皇族，成天之命，谁也夺不走本该属于本太子的一切！你这个狗奴才，怎么没有被薛嘉那个杀才给砍喽！哈哈……哈”

“可是，秦君澜抛夫弃子，养育了你八年，你就这么对待她和她的儿子吗？”莫云反问道，又瞥了一眼秦君澜，真为她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