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清这是看出来，莫云的用意匪浅。

现在秦君澜即使做出了选择，日后心里肯定还会心存愧疚，心中郁结，而莫云这般作为，可算是将程子言内心的丑陋彻底展露在了秦君澜的面前，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秦君澜的心理负担。

莫云皱着眉头：“看来，你的思想还真是有些偏颇，人生来平等，如果你认为自己站得越高，那么你摔下来的时候就越疼。算了，这些大道理，说了你也不会想得明白，反正我从来没有认为自己高人一等。”

吴江红在一旁深以为然，自己老大的话说得没毛病，一直把他们都当兄弟看。

“你现在想怎么样？”程子言也终于冷静下来了一些，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到了这一步，好像也已经没有了与莫云和解的可能性，那么难道莫云要杀了他？

“我？你终于肯问问我的想法了！”莫云微微一笑道：“当初我就跟你说过，我就想过过闲云野鹤的日子，结果你不同意，还要我的命，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古人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老老实实接受我的安排不好吗？”程子言冷笑道，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端着自己的架子。

“说得很对！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你可知这句话的出处？”莫云轻蔑的笑道。

程子言不说话，一心功利的他，可能脑子里记得的都是能用得上的，对他有利的东西吧。

莫云接着道：“《左传》有云：故君为社稷死,则死之;为社稷亡,则亡之。若为己死,而为己亡,非其私昵,谁敢任之。你折腾这么多事，有那一件是为了大夏，为了黎明百姓？”

莫云的话可谓振聋发聩，不仅程子言，徐妙清、秦君澜等人也都颇为震撼，如果说程子言做这些事情是为了江山社稷和黎明百姓的福祉，那么就算是针对要牺牲他们的性

命，也算得上是死得其所了，可是是只为自己的一己私利，那么即使身为人臣，当然要拼死反抗。

徐妙清抚掌道：“说得好！我玄天道门，本也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本事为你们所谓的皇家服务的，反过来，你们作为当权者，应该时时刻刻考虑为了天下苍生才是，并不是让你们在这里作威作福。“

这番话说得程子言也一下愣住了，除了是林震的血脉，他自问没有为这天下的黎明百姓做过任何事情，不过是一心想要复国而已。

可是程子言也绝不会就此低头认错，仍然梗起脖子道：“那我父皇呢？他为了天下苍生和江山社稷劳累终身，最后还被奸人所害，难道我不应该为他讨回一个公道吗？”

“没错，你是应该为他讨回一个公道，这是身为人子的责任，可是讨公道你应该去找薛嘉，而不能将其他人都当作你不择手段的牺牲品！”莫云当然有无情的抨击道。

“随你怎么说，改变不了本太子是先皇唯一血脉的事实！”程子言跟莫云讲道理说不过就开始耍无赖了，也算是黔驴技穷了。

“呵呵，你是不是，现在你说了也不算！我们说了才算！”莫云指了一圈在场的人道。

程子言把目光投向了秦君澜，秦君澜却躲开了他的眼神。

“秦君澜，你也要跟他们一起欺君罔上，颠倒黑白吗？你忘记了母后当初是怎么将我托付给你的吗？”程子言凄然道，显然将最后一点希望放在了秦君澜的身上。

秦君澜本来内心还有一些不忍，但是程子言这句话却是适得其反，将她心中最后的一点希冀给彻底毁灭，对于这样一个自私自利至极的人而言，自己的付出真的是无比的可笑，若是说为了天下苍生，自己将大夏皇朝交给一个这样的人，也同样是对黎明百姓的不负责任。

“程子言，我培养

了你八年，就把你教成了一个这么自私自利的玩意？我的确是对不起林震和萧雅，这一点等我到了黄泉之后，自会向他们赔罪！”秦君澜咬牙道。

“哈哈……哈！”程子言餐笑道：“好，说得好！那你们要如何？杀了我吗？”

“要怎么处理你，那就看你了！你要是配合一点，留你一命也无妨，秦君澜也算得上是对得起先皇和皇后了，如果你不配合，我自然也有办法让你配合！”莫云冷冷道。

说完，莫云上前一步，一掌拍在了程子言的额头上，一股强烈的气旋以他的手掌为中心，肉眼可见，程子言却发出了一声惨叫，晕死了过去。

秦君澜到底还是有一丝不忍，看了一眼莫云，又看看程子言，最终只是张了一下嘴，没有说出声。

“不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