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按在两人额头，快速清除他们的记忆。

当做完这一切，她发现门口又多了一人，正是菲比。

“母亲大人，有逆月教会的人来了，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

千面点点头，看了一眼虚弱的少女，或许她可以在这里大开杀戒，但没有必要。

现在还没到与逆月撕破脸皮的时候。

他们本就是秘密潜入，如今更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该处理的人都处理好了吗？”她问道。

菲比点头：“请放心，母亲大人，一切都已经处理干净。”

说着他望向一旁虚弱的少女：“母亲大人，我们要带着她吗？”

“怎么？你不乐意？”千面反问。

“不，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照顾她吗？”

千面并不诧异菲比的举动，他应该也从少女身上看到了一些自己的影子吧。

她抬头扫视天空，阳光依旧灿烂，只是她心中却一团乱麻，黑色的阴影挥之不去。

深吸一口气

这一刻，她想了很多。

那个男人，如此信誓旦旦自己会回去，是因为了解自己的为人吗？

不，她觉得陈河只是了解逆月教会，了解人性的黑暗面。

当她看到一切的真相，他相信她会为之转变。

而千面也意识到，这可怕而深邃的逆月教会，就像看不到底的黑暗深渊。

就像她，哪怕尊为九护法，却依旧未能进去逆月的核心圈子。

说白了，她只是工具，而不是内部人员。

想到这里，她便觉得好笑。

可怜自己之前还如此天真，觉得逆月就是一切的真理，整个世界都应该被抹去的对象。

而现在

她终于明白这一切的前因后果。

想要复仇，想要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单单依靠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的。

她想到了陈河，那个神秘的男人。

“菲比，现在几点？”

“下午两点，赶回去大约需要三个小时。”

千面最后看了一眼远方越来越近的逆月教徒，身形不断变幻，甚至影响到身边的菲比与少女。

很快便融入大街人群之中，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远方。

……

与此同时

天空之上

陈河正目送着千面的离开。

“你可以松一口气了吧？”周月笑道。

“松一口气？不，我反而觉得事情变得复杂了。”

“什么意思？”

“现在可为盟友，将来呢？她肯定会成为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到时候，你让我如何抉择？”

就在陈河纠结的时候，周月捏了捏他的鼻子：“哎呀，别纠结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嘛，她如果选择背叛，你自然不用担心抉择。”

“而且，我觉得一个人是会改变的，特别是经历过这些大是大非后。”

“但愿如此吧…”

陈河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