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便没有车可坐,只能走着回学校。我母亲心疼的将我搂在怀里,末了,只能给了我包了几个馒头和灌了一瓶水让我一路上不要渴着,饿着。
这就是贫穷吗?我悲哀的看着满眼心疼的母亲,强行的展露出一个笑脸。
“没事的妈,就这么点路,我走不一会儿就到了,这不赶巧要运动会了,我还锻炼身体了。”我挤出点笑,朝着我母亲挥挥手,飞快的从屋子里跑了出去,我是再也不忍心看我母亲半躺在床上那心疼的眼睛的。
大爷也要送我,可自从过了年后,我便慢慢的感觉到一件事,成长与衰老都是一样的,不是按年计算的,而是按天计算的,年少的时候你每一天都在成长,第二天总觉得比第一天更成熟了点,同样的衰老也是如此。
我仿佛觉得我大爷在以我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今天比昨天的头发更花白了点,今天比昨天的脊背更弯了点。
“不了,大爷,你照顾我母亲吧,我得快些走。”我掂着包袱,不等我大爷说什么,赶紧跑了。
一路的奔跑,我都不敢回头去看站在我家门口满头白发的大爷。
我跑的浑身是汗,额头上的汗沿着我肌肤的纹理就淌进了我都眼睛里,咸咸的汗水蛰的我眼睛火辣辣的疼,这时候我仿佛才明白了贾正义和猴子在走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和我好好的告别。
不忍看,不忍看。人心都太过脆弱,只是道别就能让人心痛的无法呼吸。
我沿着坑坑洼洼
的土路一直跑,等我实在跑不动了,我就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呼吸一会儿,然后继续往前走。依照我的脚程,这路我得走快四个小时来,得快些走,要不回去就真的天黑了。
天黑了,吴金印就又该忙了,他是和我说过的,他的会议什么的总是在夜里开,找不见他我怎么去调查我母亲出事的事情?单是那工厂的门我都进不去。
我撇撇嘴,又觉得权利什么的也是个好东西。
哎,怪不得男人总是在钱权之间徘徊来,生活所迫。我凄惨的笑笑,长吸一口气继续往城里走。
等我完全走到城里的时候,我只觉得自己的衣衫已经全部被汗水浸透了。湿湿黏黏的贴在我的身上,不舒服极了,而且这一身的汗味,难闻的要死。
算了,我直接去吴金印家,在那里我也能洗个澡,要是他不介意的话。
我熟门熟路的拐进吴金印家那个小巷子里,在他那黑色的大门口停住,按了按门铃。
好半天都没有声响,我不耐烦的挠挠头,莫不是又去开会?我不悦的推了一把吴金印家的大门,谁知我轻轻地一推,这丫竟然开了来。
不关门?那就是在家?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进去。
一边走,我心中一边嘀咕,怎地人不在家还不关门,本想在院子里大喊几声,忽地听见个熟悉的声音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约我在这里见面。”
我整个人身形一顿,这不是晨哥儿的声音吗?好家伙,我倒没去找他来,却在这里碰上了。
不过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约他见面的不是吴金印吗?什么叫好大的胆子?
“哈,那有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吴金印不在家。”另一个声音应道。
阿壮!这声音不是那天和我以及吴金印一起去省城的阿壮嘛。他不是吴金印的司机嘛?
我下意识的觉得事情不简单,站在院子中目标太大了,要是一会儿他们站在窗子前看我,定是看得见的,我
得出去。
我支着耳朵,轻手轻脚的往后退,到了大黑门那里我身形一闪出了去。
“吴金印现在对你都这么放心了?随便的扔你在家都不管?”又是晨哥儿的声音。
我倒吸一口凉气,将包袱扯开铺在吴金印门口的台阶上,在那上面坐了下。
“我是他的专用司机,他有什么不放心,再说了这家伙才奸来,好东西早被他藏起来了,我就是在他家里翻个底朝天也找不来好东西啊。”阿壮叹了口气,那口吻还颇有点无奈。
沉默了一会儿,我又听那阿壮说道:“你曾经说的话还算不算?”
曾经?我眉头一挑,这是说他们以往就有联系了?
“嗯哼?”晨哥儿鼻子里哼出个问号然后道:“你要是真的能帮我搞到吴金印的东西,就算数。”
“当然能。”阿壮立时说道,听那声音好像还拍了一把大腿,决心坚定的很。
“那小子父母的事情你动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