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慢的转过身,张星耀正挑着眉眼极其不屑的看着我。
我淡淡一笑,这世间所有的事情都是会上瘾的,就连和人吵架也是。
虽说气的要死,但是嘴里还是忍不住要去吵一吵。
“小师叔说的还真没错,得不到小师叔嘛,无法缓解自己的寂寞也就只好便宜了这汉白玉的雕栏,要是小师叔同意与我春宵一度,我何必还要和这雕栏站在一起。”我笑嘻嘻的说道。
张星耀脸色一暗,瞪着我,恶狠狠的说道:“我不喜男色。”
“哦?是吗?那我倒想问问一年前初次带着铁锈槐纹剑上山的那个胖子,小师叔是怎么做的?为了逼迫他交出铁锈槐纹剑是怎么做的?”我眉眼一动,盯着张星耀说道。
张星耀微微一愣,“那个胖子?你与那个熟识?我能怎么对他?我不过是审问了他几句,他没回应我我便交给了无常罢了。”张星耀淡淡的说了句。
“你怎么了?”张星耀好似没有见过谁会在一瞬间脸上的颜色大变,周围都发出冷飕飕的气息,他有点疑惑的看看我。
我紧紧的皱着眉,原来是这样啊。
我轻蔑的笑了笑。
烂泥一般的东西,烂泥中的一坨屎都不如的东西。
可就是这样的东西竟然碰了贾正义。
就好像有人在我本来就已经怒气冲天的心中扔了一把火,我浑身的愤怒与火
焰瞬间点燃了来一样,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这我心中的愤怒。
我的双手紧紧的扣住那还算冰冷的汉白玉雕栏。
一坨屎都不如的东西竟然碰了贾正义,还是用那般屈辱的方式。
我深呼吸几口气,试图将自己心中奔涌的怒火给压下去,我现在要冷静,冷静过后再去找那个丑不拉几的东西算账。
“之后那个胖子一直在无常那里吗?多长时间?”我又问道。
或许是张星耀感觉到我身上那雄雄的怒火,他竟然没有再度激怒我,而是很明白的说道:“应该是八九天那个样子,掌门人见问不出个什么便要无常将那胖子放了,想着要来个顺藤摸瓜。”
“八九天?也就是说那八九天的时间无常一直在审讯胖子?”我蹙蹙眉。
昨日里断了他一只手简直是轻的了。
我应该杀了他。不,下意识的我又摇摇头,他这样的人怎么只能杀了他?活着本身便是巨大的虚无,巨大的痛苦,死亡却是一种解脱,我为何要做一个善人让这般十恶不赦的人解脱了来。
剥皮抽血,将他胸腔之中那滴着黑色血液的心脏挖出来也不为过吧。
他怎么敢去碰贾正义?就那么一张丑到不行的脸,就那么一双脏的不行的手,他怎么敢有胆子去碰贾正义?
一想到贾正义那本来白白胖胖的身体被一个那般污浊的人侮辱过,
我的喉咙里就好像是噎着了无数的掉进淤泥之中的乌鸦羽毛一般,咽下去觉得恶心极了,但吐也吐不出来,就那么直直的卡在我的喉咙里,让我浑身难受的不行,脊背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浑身都叫嚣着恶心但我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唯一的办法便是将自己的喉咙给生生的隔断,殷红的鲜血流出来,我便再也感受不到期间的恶心感觉。
八九天的时间。
我想起了贾正义那沉默不语的样子,想起了他那毫无生气的眼眸和再也没有笑颜的脸颊。
恐怕那令人恶心至极的人不止简单的侮辱了贾正义吧。
他到底怎样对待贾正义的我不想去想,更不敢去想。
我紧紧的握着拳头,盯着张星耀问:“无常是武当的客卿?那客卿的住所在哪里?”
兴许是张星耀也对无常的为人与长相极其的不齿,直接指了在浮生殿前方的那座宫殿右侧的住所之中。
“就在那边,武当的客卿都在那里居住,不过这无常来的时间长一点,倒是占据了那里面坐北朝南最好的也最宽阔的住所。”张星耀毫不掩饰的说道。
我淡淡的一笑,拿眼光好生的打量了这张星耀一眼,其实这人除了心高气傲,恃才傲物也没有什么缺点。
话又说回来,就他这出身与长相还有这少年早成的道法就是不恃才傲物,就是不心高气傲,就是不目中
无人,那也有点不可能啊。
人家条件放在这里来,如果我打小也是这般的条件,我倒是也想去好好的恃才傲物,心比天高一番。
“谢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