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涵听到我的话笑了。

“我不信，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怎么可能来到卧底。”

“这件事说来就话长了，我和伍队相识真是一段孽缘……”

回忆起第一次遇到伍军，他把我当成了犯罪分子，以粗暴的态度对我，要不是我多长了心眼，在当时的情况下还真不好脱身。

后来我又认识了叶胜，与警方的交集变得越来越密切，只要涉及红乌鸦组织的案件，我都有参与。渐渐的，我已经成为局中之人，不是我不想回归正常人的生活，而是我做不到。

“这些都不重要，我想请教请教如何当好卧底。”

我已经拿出了最诚意的态度，放在平时，我绝不会求人，不懂的可以在网上查，遇到麻烦可以用钱解决。

冯玉涵吃着圣代，还没有要教我的意思，我一直静静等到她吃完。

“其实吧，当卧底需要一定的天赋，比如你的临场能力，遇到紧急情况不能慌张，会学变通才能成为一名好的卧底。”

我也想过，当卧底就跟当演员一样，得学会随机应变。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又不是学表演专业的，肯定会在某

些场合露出马脚。

冯玉涵吃饱后心情不错，她跟我讲了自己当卧底的故事。

她刚从警校毕业被分配到某辖区派出所工作，每天的日子虽然忙碌却很充实。有一天，派出所所长把她叫到办公室，说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在办公室她第一次见到伍军，那天也是改变她的一天。

由于派往夜来香夜总会的男卧底迟迟不能取得进展，伍军只好从寻找一名女卧底去夜总会一探究竟。

从社会上随便找的人需要一定的时间培训才能信得过，在当时的情况，只能找到一个信得过的人去当卧底，思来想去，伍军决定就从公安局内寻找一个合适人选。

冯玉涵在刑警学院有很好的成绩，各方面都很优秀，屡次获奖。最亮眼的是她曾经徒手从一个歹徒手中夺刀救出了人质，不仅如此，她的枪法也很出众。

“你这么优秀，为什么会被分配到基层呢，不应该直接在市局工作吗？”

冯玉涵似乎早已猜到我会这么问，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回答道：“是我自己申请到基层工作的，我不想一开始起点太高，我想从零开始。”

“好吧，这个问

题没探究的价值，后来呢？你直接答应了吗？”

“我当然没直接答应，当卧底是需要时间去积累的，更何况是去夜总会当卧底，肯定少不了被欺负。我思考了两天的时间才答应，因为我觉得不能因为自己的软弱而耽误了任务。”

冯玉涵正式成了一名卧底，培训时间只有72小时，其中大部分时间都在了解夜总会，而不是与卧底相关的培训。

她经中间人介绍，进入夜来香夜总会当坐台公主。其实那些坐台公主并不是一本万利，她们每天都要上交一笔钱给妈妈桑，之后赚的钱才是自己的。

由于冯玉涵经验不足，陪客不懂得劝酒，刚开始每天都会赔钱，她开始学着其他坐台公主，将自己打扮得很暴露，学会对客人讲露骨的话，让客人疯狂买酒。伍军说，要不是冯玉涵学习能力强，警局的办公资金都得流进老鸨子的口袋里。

与夜总会的其他公主混熟，也是计划的其中之一。一个人的调查能力是有限的，要想提高效率，就得从其它人口中敲开话。

冯玉涵胆子很大，直接从负责管理她的妈妈桑下手。

夜来香夜总会一个妈妈桑手

中多则二十几个姑娘，少的也至少有七八个，她们的顾客来自于各行各业，其中不乏企业高管和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想从妈妈桑口中敲出话，并不容易。

我能明显感觉到冯玉涵的情感变化，她的情绪突然变得低沉。

“那天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顾客，夜总会高层非常重视，我打听到对方是辽山省某公司的副董事长，非常有钱。那天晚上他一共挑选了二十多个陪酒小姐，其中就有我。我知道只要能拿下他，不仅在夜总会的地位会提升，而且还会增进与妈妈桑的感情。”

后面的事情我大概猜到了，但我还是想让冯玉涵自己讲。

“那天晚上所有的坐台公主都跟发疯似的，每个人都想好好表现自己，我看到有些女的干脆直接把外套给脱了，非常暴露，平日关系不错的好姐妹在那天晚上也不会讲情面。搞定这个顾客，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我不禁感概有钱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