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警方达成了口头协议，不具法律效应，这种协议也没办法具备法律效应。

他们答应不会干扰我调查，作为回报，我调查到的情报需要跟警方共享。先答应下来，至于会不会将调查情报全部共享又是另外一回事。

答应警方还有另外一个理由，他们说会保护我家人的安全。调查是漫长的过程，可能十天半个月，也可能几个月，我父母不可能一直待在日本，总有一天待烦了会回国。有警方的保护，我也可以放心了。

叶胜临走时，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别太逞强，如果感觉太危险，省公安厅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

他们走了，径直离开了。

我坐在椅子上，对着空气冷笑。我从衣服上扯下半个指甲盖大小的玩意儿，放在嘴边说道：“叶胜哥，省公安厅拒绝过我，所以我是不会再去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将楚灵一网打尽。”

我站起身，将采音器扔地上，踏碎后离开了会议室。

“蔡敏，麻烦将里边收拾一下，我先走了。”

从蔡敏身边走过，她正在给客人送餐巾纸。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蔡敏还想和我说什么，或许见我脸色很难看，马上改口说：“

学长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早点回家休息休息吧。”

我回了声“辛苦了”，匆匆离开。

段文山和鲸鱼弟就在附近，我很快就找到了他们。我的出现意味着谈话结束，也就该回去了。鲸鱼弟一副遗憾的表情，看样子还未逛够。段文山安慰道：“等改天有空，我们来玩一整天。你去过酒吧吗？哥带你去蹦迪啊。”

“我没喝过酒，下次可以去试试。”

回酒店，木子见到我就知道谈话进行得并不顺利。当她听到我说，警方现在想和我合作，并且让我公开收集到的线索时，一脸气愤。

“他们也太过分了吧，之前你想加入，他们不让。现在我们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找到了楚灵的大本营，直接把情报给他们，感觉好吃亏。”

我其实觉得和警方合作不是坏事。

“他们答应保护我家人的安全，单凭这点就够了。再说了，抓人还得靠警察，我们就别抱怨了。”我推着木子去浴室，“早点洗漱完睡吧，你明天还要去学校办理实习手续，我跟辅导员请了假，会晚半个月回去。”

……

安娜回俄罗斯，木子和袁嘉泽还在处理实习的问题。酒店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SOLO哥提议，

现在组织有不少的资金，买机票让黑雀鹰其它成员来执江市完成不成问题。

为了让组织更加团结，我不反对想来大本营的国外成员和我们面对面接触。但必须得经过严格的审查才行。

四毛是个天才，他去第九感工厂应聘，并且应聘成功。

这种感觉真够难受的，我们知道敌人大本营在哪，但不敢轻举妄动。如果让警方直接封锁工厂抓人，打开办公室的门，看到的场景可能只是几十台计算机和服务器，一个人都没有。

薛大华是我们的突破口，这些天我们一直在跟踪他。

他似乎住在工厂内，我从未见过他开车驶入过某个小区。每当他从工厂离开，我们的车紧随其后。

这天，我和雷宇将车停靠在路边，百无聊赖的聊起咖啡厅的生意。

咖啡厅一个月赚的钱，可能还没有黑雀鹰一次行动赚的钱多。我们聊的是创业者的梦想，和来快钱的感觉不一样。

它就像是刚出生的孩子，看着它一点一点的成长，心里会有一种成就感。生意好，就是大人眼中别人的孩子，甚至还想多生几个，开分店。

一辆棕色柯迪亚克从工厂驶出，薛大华从主驾驶位置探出个头，跟门口保安说

了几句话，从两人的表情来看，他们应该都很熟了。

我拍着雷宇的肩膀，“薛大华出来了，他好像换了一辆车。”

雷宇坐直身体，发动汽车，鼻子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这次我不会再跟丢了，我没想到这小子之前是开赛车的。”

开赛车不至于，只是因为雷宇好几次跟丢他，所以才说薛大华是开赛车的。我跟他开玩笑说，四毛没驾驶证开得都比你好。雷宇每次都会跟我解释说，光脚不怕穿鞋的，四毛没有驾驶证，所以什么都不怕。

我将车窗露出一点缝，让寒冷吹进来，驱走车内沉闷的空气。

“老大，这都一个月了，楚灵除了薛大华，我们就没看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