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熠抱起韧儿,往苏禾的方向大步追了出去。
主楼这边。
医生给苏禾详细的检查了身体,发现她并无大碍,只不过是因为口腔和鼻腔中残留着麻醉剂,所以才会这么容易就晕厥过去。
霍夜霆这才知道苏禾是被人迷晕了关在库房的。
也就是说,尽管他层层筛查,再三排查,还是有居心叵测的坏人混了进来……
他让摩根去调取别墅里面所有的监控,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可疑的人揪出来。
摩根赶走,北堂野一脸焦急的走了过来:“苏禾怎么样?她没事儿吧?医生怎么说?”
霍夜霆反倒觉得有些奇怪:“你这么关心她?”
“是,是啊!”
北堂熠怔了片刻,干咳两声掩饰道:“她救了我儿子,我关心她也是应该的嘛!”
“她救了你儿子?”
“没错,我刚才检查过那库房,如果不是她把两只木箱子摞在一起,我的儿子也不可能从天窗爬出去!”
“你儿子也被关在库房了?”
霍夜霆正和北堂野在走廊上说话,穿着婚纱的莫羡鱼笑着在走廊尽头对他招手。
“夜霆哥哥,宾客都还在等着我们呢,我们去把仪式完成吧!”
“哦,好!”
霍夜霆答应一声,跟着莫羡鱼走向宾客云集的礼堂。
十几分钟后。
苏禾在床上醒了过来。
看到床边那道峻挺的身影,她心里一暖,颤声道:“夜霆!”
男人转身,表情冷硬的看向她:“醒了?”
苏禾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是谁?”
“我叫北堂野!”
“北堂野?”
这名字怎么有点儿耳熟?
苏禾愣愣地望着他:“我……认识你吗?”
“以前可能不认识!不过从今天开始,你应该就认识我了!”
男人五官凌厉,目光极具侵略性。
苏禾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揉着晕胀的太阳穴道:“霍夜霆呢?他在哪?”
“他在楼下,和莫小姐举行婚礼!”
“哦!”
苏禾下床,想要去窗边观看楼下的婚礼场景,眼风一
扫,却发现旁边一张临时搭成的小床上,躺着那个在库房里面遇见过的小家伙。
小家伙手背上插着输液管,**嫩一团,看着既可爱又可怜。
苏禾记得当时送他出天窗的时候,他在发烧。
她伸手正要摸摸小家伙的额头,小家伙眼睫颤了颤,睁开了湿漉漉比黑曜石还要黑亮的眼睛。
苏禾倏地笑了:“宝宝醒啦?感觉怎么样?”
韧儿张了张口,迟疑又小声的挤出两个字:“阿姨!”
“誒!”
苏禾笑着贴了贴他的脸:“宝宝最棒了!再坚持一下下,烧就退了呢!”
韧儿稚嫩的小脸上露出羞怯的表情,在她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软软的触感,淡淡的奶香,让苏禾母爱爆棚。
“宝宝好乖!阿姨真是爱死你了!”
她和韧儿腻味了一阵,又忍不住在韧儿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一抬头,发现北堂熠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此时正和北堂野一起,用一种十分奇怪,十分惊悚的眼神看着她和宝宝。
她直起身:“怎么了?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们?”
北堂熠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拉着她来到外面:“我问你,韧儿刚才是不是叫你了?”
“对呀,他叫我阿姨!”
“真叫你阿姨了?”
“叫了!有什么不对吗?”
“对对!太对了!”
北堂熠握紧她的手,激动道:“你知道吗?这是韧儿第一次开口!他有些孤僻自闭,从小到大谁都没听见他开口说过话,连他爸爸都不叫的!”
苏禾皱眉:“是吗?”
“当然是啊!我大哥还怀疑他是哑巴,带到国外请专家看过好几次了呢!”
“宝宝怎么可能是哑巴?”
“专家也说韧儿不是哑巴,他就是心里有些障碍……”
“宝宝心里有障碍?”
苏禾往房间里面看了一眼:“这么可爱的宝宝,怎么可能心里有障碍?”
“唉!这事儿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细说吧!现在最关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