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才人被拉下去后,众人都不由松了口气,宁妃淡淡瞥了一眼坦然自若的晴妃,心道等你的羽翼被剪除的差不多了就该剪你了,不知那时你是否还是这般安然模样。
晴妃摆弄着手腕上的镯子,眼底尽是冷意,本来想借这次机会除掉曼罗呢,没想到竟被她这般轻巧地拨了回来,不仅保全了自己还赢得了太后和皇上的信任,只怕以后更不好铲除了!不行,她绝不能看着独孤氏的余孽安然无恙地在她面前晃悠,她必须再寻找机会除掉她!
晴妃看了一眼始终沉着应对的曼罗,轻咳了一声淡淡道:“三公主也是,既然早就知道了太后被人下了毒为何不告诉皇上或者太后呢?你这般擅自用药万一再害了太后可如何是好?还有周太医,方才为何一直强调太后无恙,难道你和刘才人是一伙的么?太后素来信任你,若说是你对太后下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敢情这是羽翼被剪心理不舒服便要把这火再烧到别人身上啊!
曼罗走到太后跟前,轻声道:“皇祖母,请原谅儿臣的自作主张,事情原是这样的,儿臣知道皇祖母被人下了白信之后便觉得祥宁宫里定然有那人的眼线,不然单凭刘才人手伸不了这么长,为了不打草惊蛇便私自压下这个消息,这才悄悄跟锡珠姑姑说让她留意皇祖母跟前伺候的奴才婢子,终究让姑姑找出了那给太后下毒的婢子。”
晴妃听罢那摆弄手腕的手猛的握紧,合着赐死了刘才人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曼罗竟然还想除掉她安排祥宁宫里的眼线!她侧头冷冷地瞥向曼罗,这个该死的丫头,竟然敢这般跟她做对,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太后看向锡珠问道:“是谁?”
锡珠扭头指了指两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冷声道:“把她们俩拿下!”
那两个小丫头当即慌了,吓得脸色惨白,半点血色也无。她们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她们双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到地上,身子抖的仿若筛糠一般。
曼皇瞥了一眼那两个丫头,颇具威严地说道:“告诉朕,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那两个丫头对视了一眼身子抖得更狠了,她们看了一眼晴妃,四
公主曼乐当即冷声道:“皇上问你们话呢还不快说,究竟是谁指使你们对太后下毒的?”
被她这一通喝问,两个婢子更加害怕了,不说是死,说了也是死,却不知道究竟该不该说了。她们俩低着头,大冷的天身上的汗也已将衣服浸湿了,说不说都是死,可如何办呀!
曼罗瞥了一眼曼乐,沉声道:“她们俩不过是看了一眼晴妃娘娘,又没有指认是晴妃娘娘指使她们谋害皇祖母的,四妹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曼乐不服气地抬了抬下巴,否认道:“谁紧张了?我不过是想赶快揪出那谋害太后的人是谁罢了。”
真是贼喊捉贼,曼罗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她扭头看向那伏地颤抖的两个丫头,淡声道:“眼下你们心里想必已经知道,说与不说都是个死了,但是死和死也是有不同的,说了,那幕后主使会因为时间仓促而给你们一个快速的了断,因为她不想节外生枝,可不说的话,掖庭局的那帮人可是有几百种方法要你们死……”她顿了顿,继续道:“其实,人这一生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想死却死不了!”
她话音方落,底下坐着的嫔妃顿时心底起了些许寒意,她那最后一句话像魔音一般萦绕在众人耳畔,“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想死却死不了!”就像当初的独孤皇后一样么,独孤皇宫被人做成人彘拔去舌头装在圆底的大翁里,每天还要承受着非人的折磨,那个时候的她是不是特别想死,可是她却连死的能力都没有,甚至整个家族也被灭了……众人都不敢去想象那种绝望,却都能感受那才是人生最彻底的绝望了!
能说出这般话来的三公主绝对不是看上去的那般柔弱,你看她弱不禁风却眼底坚定的样子,她总是那么淡然,那么沉静,那么的深藏不露……
众人看向她的眼神不由都多了几分深意和揣测,她离宫的六年除了遇见了茶山太婆是不是还有别的奇遇?尤其是曼彻的目光,清清点点的落在她身上,平白多了几分犀利,也许她比他想象的还要莫测几分。
那两个婢子更害怕了,可是她们不敢说话,晴妃的手段她们是见识过的,背叛了她的人都来都不是一人获罪,弄不好就
是一家子的性命,她们可不敢赔上家人的性命去赌一个注定死亡的结局,自杀吧,也许此时自杀才是她们最好的选择,然就在她们准备咬舌的那一刹那,曼罗眼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