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敬意和对杨二小姐的歉意,还望杨二小姐能与我屏弃前嫌,共商大计才好。”
杨默汐没想到身为帝姬的曼罗竟然会对她行礼道歉,心中的不快顿时减去了大半,可她也是心高气傲的人儿,妹妹惨死她又怎会那般轻易地忘怀,可她心知君毕竟是君,臣终归是臣,纵然心中不愿此时也不得不行了宫礼,语气生硬地说道:“见过帝姬。”
曼罗见此急忙伸手去扶,可还未触及杨默汐便被她扭身躲过,曼罗心知不可能一两句话就能消除她心中的怨怼,也只淡淡一笑不予计较。
杨洪宇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眼中闪过一丝痛惜,杨静璇的死始终是他心中的痛,想当初为了能给曼罗一层屏护他忍痛将女儿赶离府中,一路吃苦受罪行到凤翔山,地狱般的训练之后就是下山执行任务,而他为了不引起他人怀疑,只与杨精选暗中书信,连面都不曾见过,他没能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没能给女儿一个快乐无忧的童年就让她在花季妙龄惨死离世,这心中如何不痛、如何不悔呢!
他引曼罗在主座上坐下,随即站到堂中央,始终恪守着君臣之礼。
曼罗允他们坐下,这才说道:“今日我找你们来此,也是因为二师姐的死因有了些眉目。”
刚坐下的杨默汐当即跃起,双眼一转不转地紧盯着曼罗,“敢问帝姬,凶手是谁?”
“就在皇宫。”曼罗斩钉截铁地说道,“而是还是位主子。”
“帝姬就不要卖关子了,不妨说出是谁,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为妹妹报仇!”
杨洪宇制止道:“你原不是这鲁莽性子,今日是怎么了?你且安生坐着,等帝姬把话说完。”
杨默汐本就不是火爆性子,相反,她沉稳智慧,是女中豪杰,大有虎女之风,只是心高气傲如她,即便曼罗身为帝姬,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招她入麾下的,要让她臣服总得有让它臣服的本事!
“具体是哪位主子,我尚不好说,晴妃、宁妃、抑或皇上太后皆有可能,只是眼下看来谁最想让我死,谁的嫌疑就大些。”
听到她口提宁妃,杨默汐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宁妃是宁王的生母,倘若此事宁妃真有牵连,那往后她与宁王该如何相处?原本皇上
的意思就是在年前将他们的婚事定下的,可没想到赶上独孤皇后惨死冷宫,这件事情便也推延了……眼下她只在心中暗暗祈祷此事与宁妃没有关系,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宁王了。
“如今后位空悬,储君之位也为定夺,后宫之中暗涌诡谲,各位主子之间相互争斗,互相倾轧本就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谁会把手伸到凤翔山去杀璇儿呢?”
“当初不知,只是眼下推算看来,那人派去凤翔山要杀的人应该是我,独孤相府满门被斩的仅剩下我母后一人,而那时我母后也已被父皇打入冷宫,惨遭折磨,那人早就想害死我母后了,而我是近亲中跟独孤家关系最为紧密的一人,斩草要除根,为防日后我回宫报复,他们自然想要杀人灭口,只是不想却害了二师姐性命。”
杨静璇曾去落霞峰杀她的事情她只字未提,一来不想让杨将军心中有所愧,二来也不想杨将军心中有所悔,更不想给他们徒添伤悲,让杨默汐心生芥蒂。
“帝姬既然得出这番结论,想必手中已掌握了些许线索,不妨说出来与我们听听。”杨默汐细细观察着曼罗的反应,只是很可惜,她总是一副沉静模样,自从进来除了脸上露出一抹歉意之外便再无表情,这哪里像一个十六七岁女子该有的深沉?可再想来,外祖一家惨遭灭门,母后又惨死冷宫,她心中岂会不凉、岂会不恨?长大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当灾难压下来,你就不得不用成熟的心智去面对,况且她又是出生在皇家的人,深沉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独孤倒台,皇后惨死,谁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
杨洪宇深深看了一眼曼罗,他毕竟是常年征战沙场的人,什么样惨烈的场面都已见识过,心性稳重自是不说,此时他虽未表露什么情绪也已深知帝姬话中的意思,低下头略作盘算。
只是杨默汐虽是将门虎女,可经历到底少了些,当下就忍不住惊诧道:“是晴妃?”
独孤丞相被革职下狱后吴明州便暂代了丞相之职,等独孤丞相被斩后他便成了名正言顺的丞相,而晴妃在后宫的地位也进一步稳固,是以这最大的利益获得者必然是晴妃无疑。想到这里她不由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宁妃所为……
曼罗知她心中所想
,此事不管是否是晴妃所为,她都会把这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