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原文是这样:不遇明师莫枉参,不遇知音莫枉传,不学空灵难为道,功夫不到总是迷,道本自然一气游,空空静静最难求,得来万法皆无用,身形应当似水流。
程瞎子告诉我,习武的人,这话,要记一辈子。
有了明师在身边,才能把拳,把功来参,来学。不遇到真正的知音,真正的能装到心里的好朋友,不能把真功夫传出去。
冷子月遇到的,还不是真正明师。
因为,那几位高人虽然传了他一身的劲,一身的功,但是没传心,没传道。
没有心,没有道来守,来指引,他这功夫,再强,也是偏了!
反过来,我看看我自已。
我好像没遇到过真正意义上的师父。
周师父这声师父,是我叫的,他含糊答应了。但事实上,我跟他之间从没有行过正式的拜师礼。那些前辈,严格上讲,与我是亦师亦友的关系。说朋友,忘年交,在外人眼中更恰当。
包括程瞎子,他当初调我功夫的时候,我说了我拜过师。瞎子一笑,他说,咱们这是朋友关系,不是师徒。
就是这样!
但明的是这些,我私底下,却是拿他们当师父来看的,每一个教导我的人,我都是当师父来看的。
尹锋这时站起来对江昊说:"冷子月死了,他的尸首怎么办?"
江昊起身拉脸说:"我哪知道怎么办,我们又没说要来,他打电话,又是威胁,又是吓唬人的。我们"
其余几人相继起身。
"我们跟这事儿,没什么大关系。他就是叫我们来掠阵。还有,老尹,我在你手下输过,我说要跟你打,这可不是真心的啊,这都是冷子月逼的,我们没法儿了,他跟个疯子似的。"
这说话的是常野。
剩下两人也是一副,我们都是被逼的,打酱油的,这事儿跟我们一点关系没有,别找我们麻烦的嘴脸,陆续起身了。
江昊这时起身说:"外面车是我的,司机也是我的人,他不知道这些事儿。放心,小兄弟,这地界的规矩你也明白,大家嘴严实的很,今天发生的事儿,绝不会跟外边人说。你们尽管放一千万个心。毕竟,往后大家都得搁这地界混呢,我们也都是有家有业靠教拳什么来吃饭的人。"
"老尹,饭先不吃了,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啊,回见!"
江昊一转身,开了门,撒丫子就跑了。
剩下几人,跟着一起,也抱拳告辞了。
人一出屋儿。
外面响起发动机的声音。
车子启动。
陆续的一个个,全都走了。
我无语了。
这就是朋友吗?兄弟吗?拳友吗?死了,连尸首都不给收
彼时,扣脚老大嗖的一下,闪电般蹿到门口处,砰的一声将门关紧,然后把门往背上一顶,搓了两手对我说:"兄弟,人在江湖走,不沾个把条人命,那是江湖中人吗?放心,对这人命,尸首,我有一套法子,保管能行。"
尹锋听这话,他皱了下眉:"这样不行,关兄弟,你们先走吧。这里我来处理。"
我这时,回过神来了,但身上还是感觉空落落的,提不起什么劲。
我挪了两步,感觉头不晕,眼不花,就对尹锋说:"尹大哥,人是我出手打死的,这事情,得我给解决才行。"
尹锋:"事情因我而起,还是我一个人扛。"
扣脚老大一扬声:"哎呀,费什么劲呐,有刀,锯子,锤子吗?不用你们伸手,我来弄。"
我一个激灵。
尹锋摆手
示意对方先别说话。
然后,他蹲在冷子月身边,伸手说:"我们先看看,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吧,把这些东西收好,说不定能找到他现在师门那伙人的线索,找到师门了,让他师门的人把人拉走,这是最好的了。"
"至于,接下来的麻烦,那就让我来扛吧。"
尹锋在冷子月身上一通的翻。
最后翻出了如下的东西。
一个钱包,包里还剩下一百二十六块钱。
一部手机。
一块手表。尽刚叼号。
还有一个揉巴成一团,好像在身上揣了很久的烟盒里的锡纸。
尹锋把几样东西,都一一拿出来,在地上摊开,反复看了看后,又将锡纸展开。这一展开,尹锋倒吸了口凉气。
我看出不对,忙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