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能看出来,这群人是没有一个人信的。
而且,这些人,对他的信任度下降了。
猎鹰其实很想说,他说的那些被他们当成笑话来听的八卦,都是真的。
四大公会远不如人们眼中看到的那般美好。
清道夫当初为何会集体出走,可不仅仅是因为苏帝的死所带来的影响。
公会内部,确实烂到了一定的境界。
不过看起来,似乎没有必要去说了。
“那个神秘女人,是谁?”谢无双急切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在组织里的地位太低了,不够权限,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要不是我妈病了,我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我求求你们,你们饶了我吧,我要是死了,我妈她会死的!”
夏日香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给所有人磕起了头。
她的额头,撞在地面上,瞬间溃烂,血肉模糊。
而她却丝毫不管,继续使劲的磕着。
“我爸是一个恶魔,他除了喝酒,打牌,就是打我妈,我妈为了我,忍了14年!有一年夏天,我14岁,在阳台上睡着了”
“后来被我妈摆地摊回来正好看到了,忍无可忍,用剪刀捅死了那个恶魔!”
“为了不让我被寄养,我妈牺牲了自己,陪那个驱鬼师又把家里全部的钱,交给了那个驱鬼师,才把案子定义为鬼怪害人。”
“我妈真的很不容易,为了让我出人头地,她一个人带着我去魔都,去天海,靠着在马路上缝衣服,摆地摊,将我送到学院成为一名觉醒者,我才有今天。”
夏日香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今天变成这个样子,我能不管她吗?”
说着说着,她的语气变得大声起来,“可是可是这个病,为什么治不好?”
“我妈这么好的人,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破晓,只有破晓组织才能治好我妈!你们让我走,让我走,等我治好我妈,我再回来向你们赎罪好不好?!”
夏日香歇斯底里的话,触动了不少人的心灵。
试问,在场的,谁没有母亲。
一个长的如此漂亮的女人。
其实是可以发挥自己的优势的。
很多不是觉醒者的富人,对于征服漂亮的觉醒者,似乎特别感兴趣。
而夏日香,却没有这么做。
为了自己母亲,她甘愿背负骂名。
虽然她走了一条极端的路。
但换做是他们遇到这种事,他们自问自己,不一定有这种决心。
极有可能,他们连夏日香都不如。
许多人都动了恻隐之心,开始同情起了夏日香。
场中,唯一没有多少感觉的,就只有秦渊了。
怀里的小家伙,则是在秦渊说她不够绝情之后,现在开始假装冷漠,小脸面无表情,一本正经。
不过秦渊能感受到,小家伙抓着他衣服的小手,很用力。
装的还挺辛苦。
“他们制造怪物的目的,是什么。”
秦渊忽然开口。
夏日香磕头的动作猛然一滞,她抬起了头,淤血夹杂着石子,从她额头上顺流而下,沾满了脸庞,犹如一个血人。
她清澈的眼睛,怔怔的盯着秦渊。
她知道,这里,拥有最大话语权,能够让她离开的,必然是秦渊了。
想到这,她也不敢隐瞒,“我听那个女人说,是为了制造混乱,吸引清噗!”
夏日香还没说完,却发现一把泛着雷蛇的长刀,穿透了自己的胸膛。
电蛇弥漫在她的胸口,烧焦了她流在刀刃上的血液。
空气中,传来一股烧焦的腥臭味。
一幕幕回忆萦绕在脑海,如幻灯片一般,在她眼前掠过。
她瞪大了眼睛,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再也发不出声音。
“狂刀!”
谢无双对着狂刀狠狠地踢了一脚,将狂刀震开,死死的按住了他。
再回头时,夏日香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不可能再救的回了。
众人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纷纷有些回不过神来。
秦渊刚才在仔细听夏日香所说的情报,一时间也没有料到狂刀会突然下狠手。
只是,他的眼神,不是放在一脸茫然的狂刀,和倒在血泊中的夏日香身上。
而是透过重重高楼,降临在一名缝合了多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