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不是。”她低声道,“那时我也想过,倘若我能割断情丝,是否可以回到从前?无所谓娼籍良籍。但后来,我见到元絮。她无牵挂之人,却仍不愿为娼,为此不惜纵火烧楼,将自己与青楼一同化为灰烬。她本是良家女子,饱读诗书,却被发为官jì,永录娼籍。我以为是诗书礼教令她以娼为耻,可我幼年之时,就见过太多不识字的女子被卖入软玉楼,多有羞愤自戕者。从前我自认清醒,旁人说多了聪慧,我亦信以为真。如今才发现,我愚蠢且糊涂。有情或无情,知礼教与否,都会有人为做娼而耻。耻于为娼,并非因为这些,也更不该因为这些。而是这世上本就不该有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