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从我的发梢撤离,扩成一道一道的红圈,与水相融。
我连着失眠了许多天,一闭上眼,肉体和血迹,还有高cháo时的喘息,昏天暗地地砸向我,掐着我的喉管,让我无法呼吸。我想,我病得更严重了,普通的药片已经拯救不了我。
我哆嗦着跟万医生打电话,希望她能想到什么办法,带我出困境。
她的线路总是很忙,经过漫长难听的彩铃后,那边终于传来轻轻地一声“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