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颓然坐在一块石头上,脸上满是失望与愤怒:“功亏一篑!就差这最后一步!”
就在此时,废墟中忽然传来微弱的呻吟。“还有活人!”王山猛地冲过去,在一堆倒塌的木梁下发现了一位重伤的老僧。老僧伤势极重,胸前有深可见骨的刀伤,鲜血已然凝固,但眼睛仍能转动,显然尚存神智。“师父,是什么人袭击了寺庙?”李尚书急忙问道。老僧用尽全身力气,断断续续地说:“黑……黑衣人……很多……找……找那个姓赵的……”“找赵怀德?”李尚书追问。老僧艰难点头:“他们……逼他……交出东西……他说……已经藏好了……他们就……把他带走了……”“带走了?藏了东西?”李尚书精神一振。老僧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他说……若有人来找……就去……后山……石洞……”话音未落,老僧便断了气。李尚书猛地站起身:“后山石洞!赵怀德把证据藏在那里了!”凌降曜心中狂喜,表面却故作镇定:“那我们赶紧去找!” 行走在队伍中,凌降曜心中已开始暗暗计划。一旦找到证据,定要设法先查看关于谢家的内容。若真有对谢家不利的证据,便想办法将其保存,在合适时机加以利用。如此,沈隽意这个眼中钉就能被彻底铲除!后山地形复杂,遍布奇形怪状的岩石与洞穴。众人分头搜寻,不放过任何可能的藏身之处。经过一番仔细查找,他们终于在一个偏僻石洞中发现了线索。洞口虽被枯枝藤蔓掩盖,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近期有人活动的痕迹。李尚书小心翼翼地拨开遮挡物,向洞内望去。洞内黑暗深邃,隐约可见有物品存在。王山点燃火把,洞内燃起光芒。只见洞深处放着一个用油纸严密包裹的包裹。李尚书激动得手都在颤抖,小心翼翼地取出包裹并慢慢打开。包裹里是一大摞账本与文牍,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数字、人名与官职。凌降曜眼尖,立刻看到多处提及“镇国公府”和“谢氏”的字样。“找到了!”李尚书激动得声音发颤,“这就是赵怀德留下的证据!”他快速翻阅着账本,脸色愈发严峻:“天哪,竟有这么多人参与其中!这些贪腐的钱财,足够养活十万大军!”凌降曜也凑上前去,果然看到了谢家参与军饷挪用的详细证据。根据记录,镇国公府不仅挪用大量军饷,还利用这些钱财私养死士,甚至涉及更惊人的秘密。这些证据若公之于众,别说沈隽意,整个谢家都将万劫不复!然而,就在凌降曜心中狂喜之际,他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不仅是他,在场众人都开始摇摇晃晃,仿佛中了什么药物。“不好,有毒!”王山大喝一声,但为时已晚。众人接连倒在地上,意识逐渐模糊。在失去知觉的最后一刻,凌降曜看到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来,为首的正是白日在山谷中袭击他们的络腮胡子。“计划成功了。”络腮胡子冷笑着说,“这些账本终于要回到主人手中了。”凌降曜拼尽最后力气想抓住那些账本,但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昏迷前,他脑海中闪过一个绝望的念头。扳倒沈隽意的绝好机会,就这样从手中溜走了!不知过了多久,凌降曜才从昏迷中醒来。头痛欲裂如被重锤击打,喉间干涩得似要冒烟,浑身肌肉酸痛难忍,仿佛被拆散重组过一般。眼皮沉若千斤,他费尽力气才掀开一道缝隙,昏暗的石壁与摇曳的烛火映入眼帘。空气中混杂着霉味与血腥气,熏得人几欲作呕。他试图动弹,却发现手脚被粗麻绳死死捆缚,绳结勒进皮肉,手腕处已磨破渗血,粗糙的麻绳每摩擦一次,都带来火辣辣的刺痛。环顾四周,他身处一处天然石洞。洞壁凹凸不平,石灰岩表面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洞顶不时有水滴落下,“滴答”声在空旷的洞穴里格外清晰。湿润污浊的空气带着霉腐味,让人呼吸不畅。洞口有两名黑衣人持刀守卫,一人左眼角至嘴角有道狰狞刀疤,另一人矮胖却将弯刀擦得锃亮,显然是用刀好手。他们压低声音交谈,回音混着水滴声模糊不清,但凌降曜能听出语气中的紧张。不远处,李尚书与李婉仪父女也被绑在石壁上,仍处于昏迷状态。李尚书的官袍撕裂多处,发髻散乱,太阳穴至耳后有道三寸长的血痕,虽已凝结,仍可见伤势不轻,显然昏迷前曾奋力抵抗。李婉仪情况稍好,却也发髻尽散,乌发披散肩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