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证。
就在这时,阿福匆匆跑了回来,脸上带着焦急:“老爷,大公子醒了,但是他……”
“他又怎么了?”陈德华停下手中的动作,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烦躁不已。
“大公子说他头疼得厉害,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阿福汇报道,语气带着无奈,“而且他还一个劲地问为什么要走,说这里是咱们的家,为什么突然要离开。”
“这个糊涂东西!” 陈德华气得直跺脚,恨不得一巴掌扇醒他,“你没跟他说清楚情况吗?咱们马上就要掉脑袋了!”
“属下说了,但大公子好像还没完全清醒,一直在问东问西的。” 阿福一脸苦相,额头上满是冷汗。
“我亲自去!” 陈德华放下手中的珠宝箱,快步向后院走去。
后院的房间里,陈志强正扶着额头坐在床边,眼神迷离,显然还没从宿醉中完全清醒。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皱皱巴巴,嘴角还带着酒渍。
“志强!” 陈德华推门而入,声音急促而严厉,“赶紧收拾东西,马上就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爹,这是怎么了?” 陈志强抬起头,眼中还带着醉意的迷茫,打了个酒嗝问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走?”
“来不及解释了!” 陈德华几乎是咆哮着说道,双手抓住儿子的胳膊用力摇晃,“那两个京官没死!他们马上就要来抓我们了!你必须立刻从密道逃走,现在就走!”
“京官?” 陈志强努力眨了眨眼睛,试图清醒过来,“你是说那两个应该被山贼杀死的人?他们怎么会……”
“他们没死!” 陈德华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山贼全军覆没了,他们现在正带着官兵往咱们家来!再不走就真的没命了!”
陈志强听到这话,酒意瞬间醒了大半,脸色 “唰”地变得煞白:“什么?山贼败了?这怎么可能……”
“别管怎么可能了!你必须马上走!” 陈德华拉着儿子就往外走,“从密道走,到城外的庙里藏起来,等风头过了我再去找你!”
陈志强看着父亲焦急万分的表情,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比???奇?t中D÷¤文′网±¤ )&最`新{章|o节§更?.2新3¨;快′
他颤抖着站起身:“爹,那你呢?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随后会跟你汇合的。” 陈德华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塞进儿子手中,“这里有一百两银子,你先拿着防身,到了安全的地方想办法去投靠你舅舅,他在外地做生意,能给你找个藏身之处。”
陈志强接过钱袋,入手冰凉的银子让他浑身一颤:“爹,真的这么严重吗?会掉脑袋?”
“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 陈德华的声音里带着绝望,眼圈泛红,“如果被抓住,咱们全家都要掉脑袋,一个不留!”
“那咱们一起走吧!” 陈志强拉住父亲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爹,要死咱们死在一起!”
“不行!”陈德华用力甩开他的手,眼中闪过决绝,“密道只能容一个人通过,你一个人目标小,容易逃脱。我还要安排其他人,稳住局面,为你争取时间!”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叮嘱:“记住,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能回头!到了安全的地方就隐姓埋名,好好活下去,为陈家留个血脉!”
陈志强看着父亲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阵酸楚,他知道父亲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为他争取逃生机会。
“爹……”千言万语堵在喉咙,最终只化作一声哽咽。
“别说了!时间不多了!” 陈德华打断他,拉着儿子来到后院的偏房。
这里平时堆放着杂物,看起来毫不起眼。
陈德华移开墙角的一堆稻草,露出地面上的一块活动石板。
“就是这里。” 陈德华指着石板说道,“掀开它,下面就是密道。一直往前走,大概一里路就能到城外的废庙,记住不要点灯,顺着墙壁摸黑走!”
陈志强点了点头,用力掀开石板,下面果然露出一条黑漆漆的通道,散发着潮湿的泥土气息。
“记住,到了外面千万别停留,一直往南走。遇到人盘问就说是走亲戚的,千万不能暴露身份!”陈德华最后叮嘱道,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我知道了,爹,你一定要小心……” 陈志强眼中含着泪水,深深看了父亲一眼,然后钻进了密道。
陈德华迅速盖上石板,重新堆好稻草,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