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发白：“你不受任何人欢迎。我希望你不要出现在慕南面前。”

洛云梦低声：“可是二少让我住这儿。”

简清秋笑了笑，脸色很认真：“你可以拒绝。你为什么不拒绝？”

洛云梦：“……”

简清秋微笑：“我知道你很爱慕南。你还不死心而已。这个我能理解。”

洛云梦只是沉默。

简清秋讥讽看着她：“你不要给我装出这一副受尽欺负小媳妇模样。洛云梦，我知道你很骄傲。你不是一直很倔很理直气壮嚷嚷你不是杀人凶手吗？但是没人相信你。”

“你这个样子也就是在慕南面前卖卖惨罢了。可是有用吗？你是害死慕天的背后凶手，他就算是想起了从前的一切，对你只有恨。”

洛云梦仿佛耳聋了一样任由简清秋拿着各种话刺激她。

简清秋说了很久，说得口干舌燥。可是站在门廊旁边的洛云梦就像是一块木头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简清秋忍不住喝了一口茶。说得口渴了……

忽然她一动：“洛云梦，说实话我很同情你。”

洛云梦依旧面无表情。

简清秋继续说：“你怀了的那个孽种死了，难怪想照顾我的昇儿。”

她笑得很冷：“你的孽种如果活着的话现在应该和昇儿差不多一样大吧？”

洛云梦浑身一震。

她抬起幽幽的眼盯着简清秋。

早就凝固的伤口又似乎动了动，有什么在伤口深处涌动。

孩子……果然只有孩子才能触痛这骄傲的女人。

简清秋带着奇怪的轻蔑：“洛云梦，你连你生出来的孽种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吧？”

洛云梦开始浑身颤抖起来。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手微微发抖。她不得不神经质地扭住自己的手指才不至于失态。

简清秋还在不停说着。

洛云梦捏着手指都快扭断了。

她头很痛，像是活生生要裂开两个。身体深处的那个人像是要挣脱开枷锁。

狱中的医生曾经给她下了精神分裂的诊断，也曾经给她用过剂量很重的精神类药物。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病了还是没病。

只知道有些东西她是不可以想起来的。

孩子……那个孩子……

简清秋有些吃惊地看着脸色扭曲的洛云梦。

她开始迟疑，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这样继续刺激下去。

这女人已经蹲过五年的大牢，是不是正常的都得打个问号。

正在这时，一直捏着手指头的洛云梦忽然不发抖了。

她慢慢抬起头盯着简清秋。

她的脸上神情木然：“你不也是不死心吗？”

简清秋脸色变了变。

洛云梦死气沉沉的眼睛似乎有了点光，很刺眼：“你为了慕南，对我做了多少事，你我心里清楚。”

简清秋慢慢抿紧过于单薄不好看的唇。

洛云梦笑了笑：“我从前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会这样对我。明明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姐妹。可是当我看见你看着秦慕南的眼神时，我忽然都明白了。”

简清秋气息开始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