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嘴。

她轻声问：“小少爷痛吗？”

小秦昇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后又慢慢点了点头。

洛云梦看着他小胸口绑着的绷带和检测仪器，眼里红了红。

小秦昇伸手摸了摸洛云梦的脸：“洛阿姨你别难过啊。我不是很痛，我只是偶尔痛一下。”

洛云梦挤出笑容：“没，我不是难过，我只是觉得小少爷好勇敢。”

小秦昇摸着她手背上被点滴针筒扎出的淤青。他轻声问：“洛阿姨你痛不痛？打针也很痛吧？”

洛云梦赶紧把袖子拉长遮住针眼。她摇头：“不，我一点都不痛。洛阿姨打针打完了，真的一点都不痛。”

她小心翼翼把小秦昇同样淤青的手放进被子里：“小少爷不要着凉了，要盖好被子。”

小秦昇躺在床上，黑黝黝的大眼眨巴眨巴看着洛云梦。

他很天真地说：“二叔告诉我，以后就不用手术了。他说等我好了后他天天陪着我。二叔还答应让洛阿姨也一直陪着我。”

洛云梦慢慢揪紧了被子。她微笑：“好啊，这再好不过了。小少爷赶紧好起来，洛阿姨会一直陪着你的。”

小秦昇追问：“真的吗？”

他的大眼里都是兴奋的期待：“洛阿姨真的不走了吗？”

洛云梦犹豫了下，点了点头：“嗯，我真的不走了。”

小秦昇高兴起来。可能是这十几天来他第一次那么高兴。他的小脸泛红，手又忍不住要伸出来。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得忍着，又把手缩了回去。

洛云梦眼眶又红了。

孩子活泼好动的天性是压抑不住的。小秦昇只是个不到六岁的孩子。不管他心智怎么超过同龄人，他始终是个孩子。能让他在病床上躺这么久，是个成人都难受，可是他竟然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