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伦急匆匆赶来的时候,冷着脸冲上了二楼。
张妈跟在他身后唠唠叨叨解释:“温医生真是麻烦你了。我找不到秦先生,他开会得十二点才能结束。……唉,我也不知道小洛怎么突然这样了。我也没干什么。她现在样子可吓人了。”
温子伦快步上楼,打开房门。可是房里空空的。
他急速搜寻,可是找不到洛云梦。
他问张妈:“人呢?”
张妈赶紧打开衣柜,很为难地说:“她从早上犯病就躲在这里,我怎么都没法把她从里面拉出来。”
温子伦看去。
只见狭小的衣柜里缩着一团黑影。那团黑影抱着膝缩着肩,像是受惊了的刺猬一样。
温子伦几步上前蹲在衣柜前。他声音温柔:“小洛,你怎么躲在这儿?”
那团黑影抖了抖,过了好一会儿她慢慢抬起头。
茫然无措的眼神令温子伦心里狠狠一痛。
身后的张妈很歉疚:“都怪我,没事唠叨什么。我不该把那什么文章给小洛看。唉……她看完了就……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温子伦回头问:“是什么文章?”
张妈赶紧掏出手机把链接打开给他看。
温子伦看了两眼,默默把手机还给张妈。
张妈紧张:“温医生,是不是这文章写了什么不好的,小洛竟然吓成了这样?”
温子伦问:“你在秦家工作几年了?”
张妈回答:“三年了。”
温子伦摇头:“算了,你也不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以后这些东西不要给她看。”
张妈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赶紧点头答应。
她很紧张地问:“温医生,小洛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子伦看着衣柜里藏着的洛云梦,很久,他低声说:“她……只是精神不太好。”
他说完对张妈很认真地说:“今天的事不要告诉秦慕南。我来过也不要告诉他。”
张妈为难了:“可是秦先生说下午让小洛去公司陪小少爷。”
温子伦冷笑:“小洛是保姆吗?她刚做完手术不久!她还是病人。知道病人这个词的意思吗?秦慕南不把人当做人,你们也不知道她是病人吗?”
他罕见发了火。张妈闭嘴赶紧离开。
温子伦等房门关上后好一会儿才伸出双手向洛云梦。
他用最温柔的声调轻声哄:“小洛,没事了。你出来吧。”
洛云梦慢慢转头看向他。
温子伦声音更轻柔了:“小洛,你看是我啊。我是温医生。没人伤害你了。”
洛云梦茫然看着他,像是在辨认他。
温子伦看见她的眼神,心头沉了沉。
他很有耐心地继续哄着:“是我啊。我是温医生,我是给你弟弟阿秋治病的温医生,你不认识我了吗?”
他不停地说着白哲秋。过了好半天,洛云梦像是清醒了似的。她认出他来,满是歉然地问:“温医生,你怎么在这儿?”
她很不安地抱着膝盖,用力的把自己缩起来。
温子伦沉声问:“药你吃了吗?”
洛云梦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温子伦心里叹了口气。他对洛云梦再次伸出手:“药没吃没关系。你先出来。”
洛云梦看着他的手,然后慢慢地把双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温子伦一用力把她从衣橱里拉了出来。洛云梦因为在衣橱里躲太久了,腿都麻了。她被温子伦拉出来后软绵绵倒在地上。
温子伦毫不犹豫将她打横抱起,转身放在床上。张妈正好打开房门看到这一幕,不由发呆。
温子伦头也不回吩咐:“张妈你帮我打一盆热水拿条干净的毛巾。”
张妈回过神来尴尬地“哦哦”两声,赶紧去打热水拿毛巾。
过一会儿,热水和毛巾都拿来了。
温子伦绞了毛巾给洛云梦擦脸。他仔细为她擦去了脸上的汗和灰尘,然后倒了热水,又掀开洛云梦的裤腿为她擦脚。
张妈在旁边看得脸红耳热。她活了五十几岁了还真的没见过男人这么伺候一个女人。
张妈说:“哎,温医生我来吧。”
温子伦摇头:“张妈,你帮我拿杯热水。小洛要吃药。”
洛云梦听见吃药两个字,脸色又紧张了。
温子伦按住她的肩头,微笑:“别紧张,不是什么不好的药,这药吃了你会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