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的肩上,轻飘飘的,就像是一根鹅毛一般,可即便轻如空气,白岚心中也像是过了电一般。
那勾栏女子轻拈手绢的手指轻轻地在白岚的胸/膛前画圈婆娑,眼眸如勾,笑吟吟地看着白岚,朱唇轻呼温情,乘风划过白岚本就因脸红而变红的耳朵。
“月安姑娘今晚好雅兴啊,竟然勾搭上这么俊俏的郎君。”
一道男音骤然从空中划过,灌进白岚的耳朵里。
白岚寻着声音看去,是位男子。白岚的第一感觉便是这男子好柔,比女子还要柔上三分。
披散乌发用一根格外显眼的发带慵懒的束着,一袭轻柔绝美的粉红色衣袍似水一般,可以看清那衣袍之下羸弱的身子。
这是个郎倌儿。
勾栏院中有时候不仅仅都是女子,偶尔也会有一两个郎倌儿,用来满足个别特殊喜好的客人。
那郎倌儿瞧见白岚看自己,弯身作揖以示礼貌。
白岚还之微微颔首。
“老娘的事情你少管!”那名为月安的勾栏女子呵斥道,眼神中也是充满了对那郎倌儿的厌倦,就像是瞧一条哈巴狗一样,不,甚至连哈巴狗都比他高贵千倍万倍。
面对月安姑娘的厌恶,那郎倌儿镇定自若,显然,这种情况瞧得多了,已是见怪不怪。反而朝月安姑娘微微弯身,道:“我并非是要管月安姑娘的闲事,只是我看这位公子并不情愿,想劝月安姑娘莫强留。”
“哼——”那勾栏女子的一声冷哼堪比千年霜雪,万年寒冰,可将人瞬间冻成冰棍。“你又不是他,你怎会知道?再说了,男人,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年老的,不管是俊俏的还是丑陋的,不都一个模样?寻欢最重要!”
“月安姑娘错了。”那郎倌儿说道。
“少TM的在这装好人,你自己什么德行难道你自己不清楚么?不过是件供那些癖好特殊的客官玩/弄的工具罢了,你身上的那些痕迹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月安姑娘触及到了那郎倌儿的遮羞布,那郎倌儿脸登时涨红,低头不语。
白岚见状,心中好笑,在白岚看来,那勾栏女子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白岚见那郎倌儿脸色绯红,微咬嘴唇,眼眸噙泪,一副梨花带雨的怜人模样。
月安姑娘最瞧不得郎倌儿这副模样,一副矫揉造作的样子,看着就令人心生厌恶。
看你就是嫉妒,你没有人家这般柔弱的身子,没有人家这般善解人意,没有人家这般温柔体贴,没有人家这般惹人怜爱,你这是嫉妒人家,哼。
那郎倌儿眼中噙着的眼泪欲将落下,正是点燃了月安姑娘心中的怒火,月安姑娘心中是气不打一处来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扬手要掌掴那郎倌儿。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月安的手腕忽然停在了空中,是白岚,是白岚抓住了月安姑娘的手。
那郎倌儿抬着一双泪眼迷离的眼眸看着白岚,柔柔道:“公子?”
“你放开我!”月安姑娘提高了声音。
白岚轻轻地松开了月安姑娘的手腕,道:“你们同在君澜阁,姑娘为何要打人?”
“你管得着么?”月安姑娘开口说道,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还对白岚骂骂咧咧的。
“还请姑娘与人为善。”白岚缓缓鞠躬道。
月安姑娘见白岚如此,身形稍微一顿,随后脸上写着大大的连个不屑,道:“算了,本姑娘才不屑和一个郎倌儿较劲儿,没意思。”说罢便转身离开了。临走之际,还不忘用手中香味扑鼻的手绢扫了扫白岚。
待那月安姑娘离开之后,那郎倌儿转身对着白岚便是弯腰鞠躬,道:“多谢公子。”
“无妨,举手之劳罢了。”白岚扶起那郎倌儿。
“今晚月色甚美,不知公子可愿一同赏月?”那郎倌儿问道。
白岚犹豫了,因为在白岚心中,月是要和自己心爱之人一同赏的,而和郎倌儿,心中却是十分排斥的。那郎倌儿见白岚这般,便已然心中有数,在着勾栏院中生存多年,早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的本事。
“公子之意,我已然清楚。”那郎倌儿说罢便从袖中掏出了一物,递给了白岚。
白岚初见倒是有些惊讶,心中疑惑。
只见那郎倌儿微微一笑,其中竟然藏着一丝丝的干净,道:“这个或许能帮助公子,此物便当作今日公子出手相助的答谢。”
白岚并未出手接。
那郎倌儿便扬手将那物塞进了白岚手里,之后回眸一笑,便进了君澜阁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