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桧这个罪魁祸首肯定也是跑不了的。
当然,在此之前,李乾还是得做一些准备。
……
李乾想的不错,秦桧确实有几分着急了。
经了这么多日子的搏杀,他已经察觉出事情的走向来了。
若单论在朝中的力量,他是要比蔡京强的。
但由于皇帝陛下的有意控制,再加上门下省居中缓和,双方竟然斗了个不相上下。
朝野朝野,除了朝,还有野。
蔡京在野的势力却是比他秦桧强!
就如这天火又降的事,秦桧事先也曾得到过一些风声,但却终究没能阻止其发生。
“父亲,这要怎么办?”
秦禧急的额头上都渗汗了:“如今周磊表叔也没救出来,陇西又出了如此变故,照这么下去,难不成要两盘皆输不成?”
秦桧还在皱眉思索,同在房中的王凤却笑着发声了:“吾儿莫急。”
“蔡京都用了这种招数,那他得罪的人可就不止咱们了。”
秦桧抬头瞥了一眼秦禧,沉声道:“不错,无论是陛下,还是满朝文官,都不愿意见到这种情况。”
任谁都看得出来,蔡京这次做的太过分了。
往常火龙烧仓,不过烧一个县的粮仓,可蔡京的人这次竟然烧了一个郡,你这贪的有点太多了吧?
再说了,烧粮仓只是为了掩盖亏空,但你烧军营就是泄愤加威胁了,自此性质便不一样了。
“哦……”
秦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岂不是不用咱们出手,就有人把他收拾了?”
“当然不是。”
秦桧的眼神有些无奈,王凤也急忙解释道:“你表叔还在牢房里呢!”
“只要他们一直拿捏着你表叔,那咱们就有可能被威胁。”
“可是这阵子一来一直都没事儿啊。”
秦禧不解道:“那蔡卞不是也没让人对他用刑吗?”
“他若是用了刑,我倒有法子让别的刑名官把人捞出来了。”
秦桧面色阴沉:“案情不明,他若动了刑,想强行定罪,就是屈打成招!”
“相公,你不是说这蔡卞是受他哥哥陷害吗?为何他还这么认死理呢?”王凤在一旁不解道。
“我也不懂。”
秦桧皱着眉头,起身踱了几步:“蔡卞原本就是个极有才情之人,曾官至礼部右侍郎。后来因穆宗十九年的那次动荡,才被贬至京兆府推官。”
从正三品的侍郎被贬成六品推官,这可是从天上掉到地下了。
“别人不知道,但我却清楚的很。”
秦桧面上露出一丝冷笑:“此事正是他哥哥蔡京暗中运作,到处诋毁他所致,只因蔡卞与他政见不和!”
嘶~
秦禧倒吸一口凉气:“这……这亲兄弟……”
“亲兄弟又如何?古往今来亲兄弟反目成仇的还少吗?”
秦桧瞥了他一眼,接着道:“我早就派人将这消息告诉了蔡卞,还对他允诺,只要他放开这个案子,我就能给他升官。”
“蔡京从他手里夺走的,我都能给他,甚至还能让他站的更高。”
现在秦桧已经改了主意。
扶持蔡京的亲弟弟来对付他,还有什么比这更爽快的事吗?
连亲弟弟都公然出来和他唱反调,那蔡京此人是得有多不堪??
“他没答应?”秦禧试探着问道。
“不错。”
秦桧叹了口气:“要么是他想捏着周磊,继续讨好蔡京,走那边的路子。”
“要么就是他连蔡京也不在乎,只认死理。”
“那过几日表叔的案子要是再过堂……”秦禧皱着眉头。
秦桧轻轻摇着头:“无论他是哪种人,这案子都很麻烦。”
“我前些日子又让人寻了王缙。”
秦禧难受的龇牙咧嘴:“父亲,你又要帮他建佛寺了吗?”
秦桧有些郁闷:“这次建佛寺他也不答应了,待为父再寻别的路子看看吧。”
……
京兆府,后衙。
京兆伊王缙作为京兆府的正堂官,是唯一一个能名正言顺钳制推官蔡卞的人。
此间朴素的禅房中,香炉生烟,云雾袅袅,桌案上摆着一尊小臂高的金佛,慈眉善目,于烟雾中若隐若现。
王缙一身土黄色右衽麻衣,赤着